映在雕窗外头,浅月赶忙掏出帕子,擦了擦嘴角的鲜血,坐在一边,咂了一口子茶水。
曦妩刚进门,就见着那人坐在一边品茶。
她欢喜莫名,朝着那人说道:“月姑姑果然厉害,听闻那人这会子正痛的抓心挠肝呢。”
“嗯。”浅月应了一声,“曦贵妃答应我的事情,没有忘了吧?”
“月姑姑放心便是了,这几日朝中动荡,是以未曾跟皇上提及此事,再等些许时日,我必定做得叫月姑姑十分中意,如何?”
“嗯。”浅月笑了笑,“都说曦贵妃一言九鼎,现如今看来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曦妩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凤钗,拢了拢头发,“在这后宫,除了太皇太后,没有人能动的了我。你且放心,此事一成,我必叫你报仇雪恨。”
浅月也不多话,只是看着那沙盆,冷笑连连。
“你同那花珑有何深仇大恨?非得要她这么个死法儿?”
中了血蛊的人,死后尸体大黑,恶臭难名,最是残忍不过。
浅月这还是头一回给一个女子用这样残忍的血蛊。
曦妩一听,骇笑连连。
“这可是在后宫,纵使是豪门大院里头,也有争争抢抢的时候,况且是在后宫呢?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的地儿,我若是不叫她死了,日后,她必定会爬到我头上了。”
风长栖恁的厉害,日后指不定会取代风昭,变成皇太女。
这才是叫她最忌讳的。
那花珑若是一直都安安心心在冷宫住着,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,一切都是她自找的,与人无尤。
浅月听了,低头不语。
皇室,深宫,看不见的腥风血雨,这里本同战场没有半点分明。她微微合眼,仿佛见着了数年前的刀光剑影,浑身打颤。
“我有些累了。”浅月不拘泥于后宫规矩,加上那些人都知晓这是曦妩请来的贵客,一个个的都不敢造次。
曦妩笑了笑,不动声色地去了。
风长栖跟阿春一同出了宫门。
只是栖凰岭位于永乐城的玉麟山,紧赶慢赶也得一个多时辰才能到。只是事态紧急,风长栖不敢耽搁,通过奈莳嬷嬷找人的了一匹马,这还是她头一回骑马,手心里头全是虚汗,凭着记忆,她带着阿春先朝东北那头穿过桂枝坊,沿着永乐城大巷道传过去,未曾想到迷了路,停停绕绕过了三五条街,幸好见着白亓钱庄,她心里有了底,调头备上,穿过四个长渠,大抵走了数十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