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”风帝来了兴趣,正襟危坐。
“请问国师,熣联、奂齐二国都是什么地貌?离咱们长平有多远?他们的辎重粮草都从何处运来?”
此言一出,玉无望眸中笑意渐渐深了。
他果真没看错,这风长栖年幼不假,只是城府深沉,思想老练,许多大人也不如她心里清明。
风帝更是一脸欣赏,若是带兵打仗,自然是要弄清楚这些东西,可是风昭跟风旭连这些都未曾想到,自顾自的纸上谈兵。硬生生地辜负了他这些年来对他们二人的栽培。
“熣联山高谷深,边关冧城,依仗着数顷山林,有恃无恐。辎重粮草都藏于山谷,风国子民从未踏足熣联,是以对那里的地形知之甚少。至于奂齐,那边都是平原,一马平川,粮草辎重都有专门的粮道,只是前些时日长平那头接连下了月余的大雪,粮道断绝,这会儿已经并到熣联,辎重粮草,也都藏到山谷之中。”玉无望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小风长栖。
那小妮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脸沉肃。
半晌,她猛然抬起头来。
“今日国师跟我们讲的兵法可是火攻么?”
玉无望眸光暗闪,唇角微勾。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国师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。又通晓这战事谋略,必定一早知晓已经到了破敌之时。”她微微一顿,感受到风帝那样炽热的眼神,心里微微有了几分底气,接着说道:“正所谓是发火有时,起火有日。时者,天之燥也;日者,月在箕、壁、翼、轸也。凡此四宿者,风起之日也。固然是雪大封山,可是山上跟山底本就大不相同,若是铺上干燥枯木,放火烧山,也许……”
“好!”风帝按捺不住,走到风长栖跟前,“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?”
“是阿娘。”风长栖垂眸苦笑,长睫在眼窝底下扫出一片阴影,“这些年在冷宫,阿娘时常教导长栖这些,长栖懂的不多,但愿能给父皇分忧解难。”
“好啊。”风帝愈发欢喜,“你阿娘教女有方。”
风帝丝毫都不生疑,毕竟花珑之父花无常,当年在江湖之中混迹数年之久,花珑耳濡目染知道这些,并不出奇。
风昭一双眼睛火光四溅,她怎么知道风长栖在冷宫那么些年,没有磨灭心智,反倒知道这么多。
“父皇,现如今咱们耀京城都冰天雪地的,更何况是边关长平?如果这火烧不起来反倒是打草惊蛇了,那不是更糟了吗?”她站起身子,放下手中的暖炉,“依着昭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