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不好,还招惹父皇不快。”
“你要比之前更用功些,现在来了一个风长栖,你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。”
雪光朦胧,映照在廊角后头的矮脚树上,从风长栖这个角度看过去,活像是一树琼花玉蕊。这时令连白玉兰都未曾开,哪儿来的琼花?她轻轻地用中指敲着那张檀木桌子,脸上的表情淡淡的,跟外头一地的雪一样。
吃了一个闷亏,曦妩一等可算是消停了。
连册封典礼都没有设计闹事,风长栖自有计较,乐得自在,刚好风雪渐紧,她每日窝在云甯殿里跟着花珑修习针黹女红,日子也很容易过。
一连几天,都收到风帝的赏赐。
这日赏赐给她的是最名贵的羽缎,暗青色作底,下头绣着一团团的白梅花。熨烫齐整,内务府的人眼巴巴儿地送过来的。这宫里的人跟红顶白惯了,眼力见儿极好,如果在以前,他们连看都不会多看风长栖一眼,可是现在,上赶着巴结。
何坤站在一边,一双吊梢眼直勾勾地盯着风长栖那张雪白面孔。花珑瞧见了,冷咳一声。
“没规矩的奴才,胆敢亵渎公主?”
何坤一听,赶忙跪在地上,求饶道:“贵妃娘娘饶命,奴才前些日子听底下的奴才们说起,长栖公主性情柔顺,吐气如兰,待丫头婆子极好,是以心生敬慕,今日刚巧送羽缎过来,这才多看了两眼。还请贵妃娘娘恕罪。”
口蜜腹剑!
风长栖不愿意跟这种小人计较,摆了摆手。
“下去吧。”
那人忙不迭地退了出去。
何坤是内务府司膳房的掌事太监,日后少不了要用他的地方,闹僵之后,百害而无一益。加上那人性格阴沉无比,手段凌厉,得罪这样的小人,日后穿小鞋的时候还多着呢。
来日方长,等在宫中根基稳固,也就不怕这些小人物了。
“阿娘,这样的冷天,墙头草也有防风之用。”她轻轻地点着桌上的羽缎,“以前在冷宫,根本就没见过这样好的东西。阿娘说过,这些东西要来无用。”
花珑笑了笑,抬起头。
“人靠衣裳马靠鞍,况且还保暖。你身子弱,皇上体恤你。”花珑拍了拍风长栖的玉手,低声笑笑。
风长栖见她那样高兴,骇笑。
来日方长,有的是伤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