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不戴,他记得,他说突然找不到了。
塔摸突然抓紧缰绳。
“除夕那夜大皇子便将扳指连同一封书信送来给我,”苏瑾也严肃起来,从怀里摸出一张纸,晃了晃。
“说要与我合谋,等你攻下云城,放松警惕后便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,到时候大家都觉得他是你中意的继承人,自然不费吹灰之力获得革命成果。”
她做了个刀砍脖子的动作,看得塔摸脖颈一凉。
“不过我没答应,”苏瑾十分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,“您也别怪他,他还是个孩子,年轻气盛脑子不清楚。”
塔摸没理会她,侧头去看自己的儿子。
那扳指他不会看错,绝对是自己儿子的,那书信虽然没看具体内容,但是有扳指在,只怕也差不离。
他想质问,却觉得毫无意义。
只怕到时候他也不会承认。
此刻他看着自己的大儿子,觉得他眉眼间都是鬼鬼祟祟的猥琐之气。
苏瑾见他神色已经变了,不禁心中冷笑。
对于塔摸这样的枭雄来说,他的信任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。
儿子没威胁,他就信,一旦有一天有人告诉他,你的儿子长大了,他就怕了。
所以,对于此刻的塔摸来说,不相信任何人和相信任何人,同样都是错误的。
她在袖子里转动那冰冷的扳指,想起那夜萧衍的暗卫去偷情报,无意间带了这扳指回来,萧衍知道这戒指的来历,觉得大抵有用,便在离开前一夜交给了苏瑾。
如今,可不是用它的好时候?
至于那“图谋不轨的信”,苏瑾猥琐的一笑。
就是罗成刚刚给她的药方。
一想到萧衍,她的眉眼间都染上了柔和的笑意。
“即是如此,”他沉吟片刻,“那我处理了他以后,你可开城门否?”
“不可。”苏瑾笑了笑,“您的身边除了他,还有细作。”
“还有?”塔摸皱了眉,“谁?”
“这我就不能说了。”苏瑾耸耸肩,“一个人失去利用价值以后,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结局。”
塔摸眯着眼,觉得面前这人的确是个小人,“那你说如何?”
苏瑾点点头,“很简单,那就是退兵十里,修养生息……”
塔摸顿时大怒,手中长鞭一甩,“啪”的一声就将苏瑾打在了地上。
“你耍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