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内人声喧哗,便知必然有变,又不知具体情况,着人喊话,要求面见守城参将。
展青将此间所有事情尽数交代给副将镇守,自己则登上城门,回侯爷话去了。
镇远侯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,立于城下,仰头质问展青:“本侯的文牒可查验属实?”
展青一拱手:“文牒确实属实,但是我城中突生变故,不方便开门迎客。还请侯爷恕罪,稍等片刻,待我们处理完此事,定当开门扫尘,列队恭迎侯爷入郡。”
展青所言合情合理,若是换成任何人,也不应当再咄咄逼人。不过侯爷如今哪里还能镇定得住?若是失了进城先机,再想进去可就难了。
“冒昧问一声,郡内有何事端?若是有反军刻意制造暴乱,本侯愿意为郡守大人解忧排难。”
展青也是混迹官场,机灵通透的人,擅于打太极:“一些琐事而已,怎敢劳侯爷大人劳累。”
镇远侯沉吟片刻,方才抬头问道:“里面莫不是百里府的家将在煽动闹事?”
展青一怔:“侯爷如何得知?”
这话原本只是镇远侯的一个试探,展青的反应立即印证了他的猜想。慕容诺无故失踪,此事蹊跷,他从来都没有松懈过对她的追杀。昨日他暗中擒拿了杀手阁的两个杀手,使出手段得到的情报,就是慕容诺一路向北,进了河南郡。他想,依照慕容诺的心智,猜度出自己的野心不难,所以他才这样迫不及待。但是他没有想到,诺雅竟然会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挺身而出,坏了自己的好事。
“果真冤家路窄,他们竟然这样胆大包天。实不相瞒,百里府两个家仆与百里府慕容夫人阵前叛逃,害得百里府少将军至今昏迷不醒,本侯正在追捕之中,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逃至河南郡,害怕责罚而煽动民众,不敢打开城门,逃避追捕。还恳请大人速速大开城门,好让我等将那不肖仆从捉捕归案,交由百里将军处置。”
此话,声若洪钟,守在城门处的士兵与百姓皆听在了耳里,惊讶地窃窃私语。看向冰魄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犹疑与蔑视。
若是换做别人,听镇远侯这般解释,只怕立即就开了城门。偏生这参将性格沉稳,又是个耿直的,不敢冒失行事,冲着镇远侯告罪:“请侯爷恕罪,此事小人不敢擅做主张,还要请示过郡守,才敢放行。侯爷只需稍待盏茶功夫就是。如今贼人已是瓮中之鳖,左右也逃不出这方寸之地。”
如今河南郡还没有准备,守城士兵看起来松松散散,正是进攻的时候,若是一旦张扬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