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府的人,可有凭证?”
冰魄摇头,他只是百里九的暗卫,又不是朝廷命官,能有什么凭证?
副官见缝插针,冷哼一声:“那就是了,如今九爷就在城门外,与镇远侯一起,你却敢冒充是他的家将,简直是个笑话。”
展青怀疑地看看冰魄,他身上满是斑斑血迹,还有适才那匹骏马的脑中黄白之物,联想起城中大火,心中起疑:“正是,打开城门,有什么重要军情,你直接跟你家九爷说就是。”
“城门千万不能开!”冰魄伸开双臂,严阵以待:“外面的都是反军,镇远侯已经反了!”
一句话惹得那副官“哈哈”大笑起来,满是讥讽道:“你还不如说是你家九爷反了呢?百里府忠肝义胆,满门英烈,我大楚谁不知道?如今九爷就同镇远侯一起,难不成是同流合污?”
冰魄不善言辞,不会辩解,实话实说道:“九爷如今被软禁,失去联络,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。”
“不知道具体情况,你就造谣说镇远侯反了?你这是扰乱军心,诬陷皇亲,其罪当诛,你可知道?”
副官二话不说,扬声吩咐道:“不用再跟这人废话,擒拿了他正好跟侯爷邀功请赏。”
冰魄嘴拙,但是心灵,他知道再跟这副官废话也没用,转头对展青道:“此事千真万确,否则我们也断然不会不顾及自家主子的安全,封闭城门。若是今日城门一开,造成信阳城生灵涂炭,这个后果谁能承担?”
展青是个慎重的性子,要不也不会做到守城将领的位子,他略一思索,虽然冰魄之言未必可信,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,小心为上,遂向着身后摆摆手:“此事不可轻视,还是请示过郡守大人再做定夺的好。”
那副官眼看冰魄坏了他的好事,怎会放任拖延下去?
“九爷如今就在城下,只要对质两句不就可以了?何须这样麻烦?”
展青将目光转向冰魄,冰魄自然是愿意攀上城门见百里九一面,确定他平安无事,可是如今自己断然不能离开这城门,否则万一生变,自己分身乏术,岂不措手不及。
冰魄坚定地摇头:“对质我自然不怕,就是这城门处我是断然不会离开的。”
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弟兄们,搭弓射箭,我就不信,把他射成刺猬,他还能守住城门不成?”
守城军领命,搭弓射箭,齐齐对准了冰魄。
正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,有士兵骑马卷起一路尘土疾驶而至,手中握着令旗,高声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