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雅见到元宝的第一眼,心就没来由地“噗通”沉了下去,开始拟制不住地胡思乱想。
“怎么了,元宝,是不是你们九爷出了什么事情?”
元宝强作淡定地摇摇头,见诺雅一脸焦灼,赶紧出言安慰:“夫人你先不要着急,九爷现在没事。”
诺雅方才长舒一口气,这两日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:“那他怎么没有来?”
是的,假如百里九如今安然无恙,兵临河南郡,为何没有他的一点消息,而且他定然应该迫不及待地自己进城,突然出现在诺雅跟前才是。
元宝紧蹙起眉头,支支吾吾:“事情有些蹊跷,我不敢擅自行动,只能过来寻你,向你讨教一个主意。”
“到底怎么了,这样吞吞吐吐的,是要急死个人是不是?”诺雅急得上房,恨不能上前将元宝的嘴扒开,直接钻进他的肚子里,探查个究竟。
“夫人别急,可能只是我一时多疑而已。”
“嘭”的一脚,结结实实地踹在元宝的身上,诺雅急红了眼,火烧眉毛:“你再废话一句试试!”
元宝被踹得呲牙咧嘴,却不敢再废话一个字:“是这样的,两军对峙之时,我们派出去探查消息的人截获了一封情报,交给九爷以后,九爷对着我们比划了一个“情势有变”的手势,并且让那人立即带话给我,让我权益行事。”
“比划手势?他怎么不说?”
“因为当时有安平郡主在场,而那封情报,是关于镇远侯的。”
“内容!”
“镇远侯三万兵马已攻入湖南境。”
“这是什么时候的情报?”
“就是九爷指挥驻军活捉范世谋,然后与反军对峙之时。”
诺雅暗自思索,那应该就是镇远侯刚刚得知范世谋有造反之心不久,他的军队即便是再训练有素,肋生双翅,也不应该这样快就集结完毕,穿过贵州府,挺入湖南。除非......早有预谋!
“然后呢,你们九爷还说什么了?”诺雅情知大事不妙,急切地问道。
元宝古灵精怪,早就觉察了端倪,如今见诺雅反应,知道定然与自己所料想,没有多大出入,摇摇头道:“后来安平郡主立即凑了过来,九爷就吩咐他赶紧传信给我,让我权宜行事,将他屏退了。”
“那军中如今究竟情势如何?不是说大战告捷,阿九和镇远侯正一同押解范世谋父子进京,向皇上复命吗?”
“当时我正奉了九爷的命,拿着御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