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好意我百里九心领了。贵府我就不进了,那角门太矮,我这几日腰疼,一直弯不下腰,深怕磕了脑袋。”
范世谋连连拱手道罪,吩咐门口士兵:“将适才那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狗奴才给我绑了,交给九爷处置。”
百里九这才转过身来:“范大人这就小题大做了不是?一个奴才家能懂什么。我哪能跟他一般见识?只是想着贵府婚期将近,事务繁忙,我这岂不是不开眼,耽搁范大人忙碌吗?圣旨已到,还是尽早启程的好,也好回京交差。”
范世谋讪讪地笑:“既然九爷不是怪责下官怠慢,那么下官就放心了,不敢有劳九爷屈尊,九爷一路顺风。”
话风一转,范世谋就装傻充愣地下了逐客令,并且借着百里九的话风,是催赶二人连夜赶路了。
百里九冷哼一声,心里明镜一样,他范世谋能够这样嚣张,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,看来三皇子起事在即了,否则,他断然不敢这样毫无顾忌地张牙舞爪。
自己若是果真这样转身就走,岂不无功而返?
“贤侄已经到了府门口,怎么还拿起架子来了,非要本侯爷亲自出门相请?”
百里九正踟蹰间,府衙里就传来一声洪亮的玩笑,声若洪钟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。
两人抬头一看,可不正是镇远侯么?
镇远侯面前,百里九可不能再拿捏架子,慌忙上前,给侯爷行了个大礼。
镇远侯抬手将百里九搀扶起来:“你交卸了钦差的担子是不假,但是你还是安平的长兄,好歹也算是半个娘家人,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,饮一杯安平的喜酒才能走。”
百里九原本也就是做个样子,侯爷给了台阶,遂借坡下驴,对镇远侯道:“我这着急忙慌地正是想去寻侯爷贺喜呢,没想到侯爷竟然是在范大人府上。”
镇远侯爽朗一笑:“后日两人大婚,今日我过府与范大人商议大婚之亊,知道你今日进城,所以晚间留下来叨扰一杯水酒。”
范世谋恰到好处地插言:“那我们就进府说话吧,酒席已经准备妥当。进祥,头前带路。”
他身后立即有一白面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恭声应是:“岳父大人,九爷九夫人里面请。”
原来这位就是安平的夫婿,诺雅抬头打量一眼,年轻人白净面皮,剑眉凤目,生的倒是一副风流样貌。看气度文质彬彬,温文尔雅,应该的确是如圣旨所言,读过诗书的。单看相貌的话,与安平倒是郎才女貌,十分般配。
几人相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