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为国捐躯。”
语气里一股幸灾乐祸的味儿。
酸秀才一把抓住身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放:“大个儿,他们全都落井下石,你可不能见死不救,咱俩交情这么好,你说啥都不能走。”
大个儿忙不迭地想摆脱他的手:“娘啊,如今谁还敢说跟你交情好,清白不保。你可别坑我了,我还想娶媳妇呢。”
众人哄笑,已经一溜烟地跑了一个没影儿。
百里九对大个儿道:“患难见私情,你也留下来吧。”
大个愁眉苦脸,极不情愿:“关键是我跟他真的没有啥私情啊。”
酸秀才紧搂着他不放,恨不能整个人吊在他身上:“今天你要是敢抛弃我自己走,明天我就让全军营的人都知道你肚脐眼里有颗痣。”
大个儿瞬间暴跳如雷:“酸秀才你个不要脸的下流玩意儿,竟然偷看老子洗澡了不是?!”
说话的功夫,诺雅已经换了一身的男装出来,一边整理衣领,一边催促几人道:“还不走?”
她的身材娇小,男装穿在身上,有些松松垮垮,一抬手就露出一截粉白玉藕一样的手臂。
百里九眸光闪烁:“你确定要去?”
诺雅点点头:“这还用问吗?”
酸秀才顿时垮下脸来,愁眉不展。
四人出府骑马直奔北湖。仍旧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好时节,北湖之上灯火闪烁,犹如繁星点点。夜风清凉,混合着莲花的残香,熏人欲醉,果真是个避暑消遣的好去处。
岸边一群待价而沽的环肥燕瘦,或持扇,或怀抱瑶琴,或顾影自怜,也有那种公然坦胸露背,走野路的鸨儿,见到诺雅一下马就大方地赏了马夫一锭银锞子,立即争先恐后地围拢过来,媚态百出,哪里还有一点矜持?
诺雅如鱼得水,在姹紫嫣红的脂粉堆里尽情摸摸捏捏,过足了手瘾。
百里九将伸出去的手缩回来,咂摸咂摸嘴,摇头感慨:“家有悍妻苦似海,从此鸨儿是路人呐。”
酸秀才与大个扭捏着说不愿意来,如今就直了眼,殷勤张罗着包下一艘画舫,把百里九当做冤大头来宰,点了酒菜和漂亮的唱曲姑娘,将一群恋恋不舍的“狂蜂浪蝶”赶走,就嘻哈着请二人上船,满脸谄媚。
画舫缓缓离了岸,沿着水流一直往北,逐渐远离了喧嚣的湖面,四周的夜变得静谧起来。
几人离了画舫船厢,坐在船头,一边听丝竹悠然,一边享受习习凉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