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说的好。
头七过后,安若兮就病了,说是头晕心慌,身上总是不得力。
寻老汤头过去把脉,也没有看出究竟是怎样的原因,只开了几副安神止心悸的汤药,喝下十剂也没见多少起色。
就有年纪大的婆子说她得的恐怕是虚证,大夫的汤药是无济于事的。老夫人心里也犯嘀咕,觉得秦宠儿的死的确不吉利,浮世阁与锦年阁离得又近,也是说不准的事情。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就慌忙命人请了和尚道士,给秦宠儿做法事道场。
“咿咿呀呀”地折腾了三天,安若兮明显见了好转,精神了许多,府里人全都松了一口气。
诺雅听闻的时候,颇不以为意,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冤魂寻仇一说,果真若此的话,那被恶鬼害死的人下了地府,见到恶鬼,岂不两厢尴尬。
“是你吓死的我吗?”
“是呀?”
“我跟你拼了!”
怎么拼?魂飞魄散还是魂飞湮灭?阎王爷那岂不成了屠宰场?想想都滑稽。
所以诺雅认为,可能是安若兮在故作可怜,也或者是做贼心虚,对秦宠儿生前做了亏心事,所以现在担惊受怕,害怕半夜鬼敲门。而和尚们折腾一番以后,她心理作用,不害怕,自然也就不心慌了。
反正安若兮后来是好了,能吃能喝,再也没事。
好端端的,怎么今日晕倒了呢?这又是在作什么妖?
百里九坐起身,有些不耐烦:“昨日不是还好生生的,听说跟刘婆子出府转了半晌,怎么今日就病得这样严重了?老汤头可去看过了?”
丫头带着哭腔:“看过了,查不出什么原因,脉搏都好好的。”
诺雅推了推他,慵懒地道:“去看看吧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百里九披衣下床,无奈道:“老汤头看不出究竟,我去了又能如何?她们又要请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了。”
诺雅强撑着坐起来:“这原本就是心理作用,花个银两能让大家都心安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要不那些流言蜚语整得大家人心惶惶的。”
百里九点点头:“我晓得怎么办,不行就请一嗔老和尚过来看看。他的话就跟定神丹一样管用。”
百里九穿戴齐整过去了,见那安若兮果真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脸色苍白如纸,呼吸短促,并不是装的。
老汤头垂首立在一旁,闭目不语。老夫人也得了消息急慌慌地赶过来。
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