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冷风夹杂着冰凉的雨点飘进来,扑打在他的脸上。他转头望一眼诺雅的屋子,摇曳的灯光里,他扶着门框的手青筋凸起,似乎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。
“你来了就不打算见她一面吗?”百里九忍不住问。
男人头也不回:“你愿意我见她?”
百里九摇摇头,如实道:“不愿意。我恨不能将她束之高阁,不愿意她见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。但是,你是一个例外,因为我敬佩你,是一个真正的男人,是真心对她好的人。”
天煞仰起头,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,长叹一口气:“其实,我心里恨不能杀了你,取而代之。”
百里九低声闷笑,拿出胜利者的大度:“能不能赏脸,一起喝一杯,我很想知道关于她的琐碎事情。当然,我不勉强。”
天煞摸摸手里的剑:“那要看你能否打赢了我。”
百里九喉尖溢出一抹轻笑,蹑手蹑脚地取了自己的剑:“酒逢知己,棋逢对手,我乐意之至。”
男人与男人之间,有着自己的相处方式,女人永远都不明白,他们在一场痛快淋漓,甚至是你死我活的厮杀之后,为何还能把酒言欢,一夜畅饮。
诺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找到一身泥泞的百里九,他正醉倒在屋后的杏林里,满地的酒坛。她很生气。
“他来过是不是?你和他交手了是不是?你把他赶走了是不是?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?”
诺雅手里紧攥着半截衣袖,一连串地诘问下来,满腹恼怒与委屈:“你就这样不想让我见到他吗?”
百里九睁开惺忪的醉眼,他的肩头处有一点伤,并不厉害,被烟雨冲刷了一夜,血已经止住了。他记得昨夜里,两人喝了很多酒,说了很多话,然后一言不合,就动了手,剑风肆虐,削落了周围的满园繁花,碾入泥泞里,遍地狼藉。两人闪跃腾挪,打得酣畅淋漓,前所未有的痛快。
自己受伤了,好像,那天煞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,百里九好像削落了他蒙面的半个面具,不过,那夜太黑了,一星半点的星光都没有,所以他压根也没有看清楚,天煞究竟是怎么的相貌,有没有自己长得玉树临风,更加讨诺雅喜欢。
至于,自己那一剑,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记号,百里九就更不记得了。那是一个很能隐忍的男人,即便是自己的长剑刺穿他的胸膛,相信,他害怕吵醒熟睡的诺雅,也不会吭一声,呼出一个”痛“字。
百里九摇摇头,将脑子里充斥的酒意赶走,一把搂过暴怒的诺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