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茗祖正在气头上,见他们不听使唤,气势汹汹地上前朝着两人屁股上一人就是一脚:“废物,给我上!”
那两个狗腿子闷不吭声,“嘭嘭”两下,直挺挺地向着前面扑倒,膝盖都未打弯,脸朝下,扬起一蓬尘土。
李茗祖与诺雅齐齐惊骇地后退一步,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觉得从心底一股寒意升腾而起。
李茗祖战战兢兢地上前,犹豫着去推一个人的身子,谁知道不过轻轻一碰,那人头就与身子彻底断开了,血立即喷涌出来,在那人身下蔓延,还冒着热气。
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面如土色,哆哆嗦嗦地指着林诺雅:“你,你,你杀人了!”
诺雅莫名其妙,自己站在这里,纹丝不动,匕首上面也是干干净净,怎么就能杀人?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先前李茗祖怀里的那个女人,歇斯底里一声惊恐尖叫:“啊!”
旁边适才有两三个围观的人,这时候才缓过劲儿来,齐齐发出惊叫:“死人了!”
人群迅速围拢过来,不少人是都识得林诺雅和李茗祖,也知道前些天两人之间的恩怨,听闻了李茗祖故意栽赃林诺雅之亊,指指点点。
有人飞奔着去报官,正好有府衙里的差役从这里经过,被人一把拉了过来,询问具体情由。
诺雅自然毫不客气,一指李茗祖:“他当街行凶,指使家丁绑架我,那家丁不过动作慢了一些,就被那李茗祖不由分说一脚踹死了。”
李茗祖心里有忌惮,或者是提前得了太子叮嘱,所以不敢立即揭穿诺雅身世,只能忿忿不平地强调:“我家丁都是被这个女人杀死的,有喉间伤口作证,都是一刀封喉致命。”
两人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全都振振有词,又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主儿,差役哪里敢当街论断,并且逮人?
那差役是个老油条,平素案子也侦办过不少,见多识广,弯下腰查看死者伤口,的确是极为锋利的利器所致,目测应该是柳叶薄刃一类的刀片,再贯穿极高深的内家功夫,缺一不可。而且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一瞬间就杀了两个人,差役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林诺雅一眼,明显不敢置信。
他谁也不想得罪,究竟是两个人之间谁下的手,那不是自己可以论断的。因此并不问具体案情细节,一脸为难道:“此事人命关天,还要麻烦林夫人与李公子与我等一起去府衙一趟,说个清楚吧。”
诺雅知道,此事若是进了京兆尹,那王大人与他李家沆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