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的她,分明也只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女人,羞涩地掩住自己的眼睛,然后娇羞地扭过头去,将自己的娇媚缓缓绽放给身上的男人。
百里九的唇就在这个时候,犹如淅沥春雨,落下来,渗透进她的心里,滋润着她身体里焦渴的种子,逐渐膨胀,然后“啪”的一声炸响,突然顶破坚硬的壳,抽出嫩白的芽儿。
她难耐地弓起身子,就像那抹新绿,奋力地想挣脱开外界的禁锢,忍不住轻吟出声,将手里的紫砂娃娃使劲攥得窒息。
罗帐轻轻地放下,荡漾起水纹一样的波浪。炭炉中的木炭在烈火的吞噬焚烧下,发出“噼噼啪啪”的叫嚣。诺雅痛苦地“嗯”了一声,眉尖儿蹙起,妙目笼烟,赶紧咬起下唇,将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呻、吟声吞咽下去。
“爷!”
娇滴滴的一声,楚楚可怜,哪里还是那个跳着脚拼命叫嚣的汉子,分明是一只娇弱的小野猫,就连声音里都透出我见犹怜的可人。
百里九的身子紧绷成一只弓,箭在弦上,一触即发,却拼命隐忍了,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亲吻落下去,撩拨起身下人的火焰。
诺雅整个人都在战栗,好像风雨中飘摇的树叶,然后轻轻地动了动,腰肢摆动,水蛇一样贪婪。
箭,终于脱弦而出!
带着厉风,比那脱缰的野马还要令人惊心动魄!
一叶扁舟,在风雨飘摇的海浪中颠簸,高高地抛起,又悠然地落下,起伏间,肆虐中,被撕裂成碎片。
屋子里的灯烛好像不堪满室风雨肆虐,在爆出一个喜庆的灯花以后,熄了。
窗外的月,终于圆了。从乌云中跳跃出来,清凉的光流泻进屋子里,与罗帐一起,如水荡漾。
风疏雨骤,海棠无力,可怜蝶粉与蜂狂,褪尽胭脂满面妆。
院子里的人直到夜半才陆续回来,院子里的灯火也早已经尽数熄了。桔梗和暮四轻轻地推了推诺雅的门,见已经熄了灯烛,房门紧锁,只道她已经歇下了,蹑手蹑脚地回自己屋子洗漱,仍旧兴奋地窃窃私语。
一夜贪睡,第二天的时候,大家醒来,阳光已经刺目地白。
桔梗慌慌张张地起来,头也顾不得梳,就跑到诺雅的房间跟前敲门,唯恐怠慢了诺雅。
“水也不用,早饭也不吃,也不用人伺候,我们也都不在。”屋子里有人瓮声瓮气地回答。
对于自家姑爷经常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小姐房间,桔梗已经见怪不怪,她掩嘴笑笑,赶紧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