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擂门:“主子,你没事吧?”
安平被救回来以后,听说就病了,经常在睡梦中突然惊叫着醒过来,浑身大汗淋漓,满是惊恐。她越来越黏着百里九,甚至睡觉的时候,也要紧紧地拽着他的手不肯放松。
原本侯爷心里有气,想要把她接回府里休养的,但是她一直这个样子,没有丝毫起色,也无可奈何。
因为侯爷与老将军的交情,两家并没有因为此事闹僵,但是侯爷却派驻了一队侍卫留在将军府,说是保护安平的安危,实际上却将一念堂围拢起来,将诺雅禁足了,不允许外出,也不允许外人探望,直到洗清身上的疑点,给了侯爷府交代为止。
诺雅无所谓,天气回暖,这几日阳光正好,搬个躺椅,躺在院子里晒太阳,然后听纪婆子唾沫横飞地讲听来的稀罕事,她也开始变得八婆起来。
听说,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扬,说是皇上给百里九和安平郡主赐婚,将军府的小妾因妒生恨,将安平郡主绑架到了天然居,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,被百里九和镇远侯带人捉个正着。当然,这话纪婆子不敢说,是桔梗听来以后,忿忿不平地学给诺雅听的。
纪婆子不想招惹诺雅生气,但是将军府总共就这么几个人,投进一块小石子,水波都能漾进一念堂里来,尤其是门口的守卫趾高气扬,招惹了一念堂里的众人,全都忿忿不平,将这笔账记在安平头上。而且纪婆子因为自己被侯爷冤枉,还挨了结结实实一耳光,横竖看那个小郡主不顺眼,再也没有说过一句什么“仪态大方”,“好教养”之类的话。
她一改原先的多嘴饶舌,但是关于安平的事情却格外上心,与诺雅同仇敌忾,坚信她一定也是被冤枉的。并且因为那日诺雅对自己的袒护,纪婆子幡然醒悟,主动坦然了自己以前听墙根,向安若兮换取赏银的龌龊事情,包括那日在厨房里听元宝与诺雅说话,还有那块玉佩的来路,安若兮直接大方地赏了她一锭雪花银。
诺雅就在心里想,安若兮是三皇子的人,那么是不是说,三皇子也是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?
纪婆子背后没人的时候称安平为“糖稀”,就是喜欢绞缠,软成一滩稀泥的意思,她忿忿不平地说:“那摊糖稀天天歪缠着九爷不放,好像路都走不动的样子,恨不能吊在九爷身上,背地里没人的时候,我见她生龙活虎的,利索得很。”
“跟只枣木钉子似的,这是要把九爷拴在跟前,一眨眼的功夫醒过来,见不到九爷的面,就大哭大叫的,装得很惊恐。九爷莫说追查绑匪了,就算是登个东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