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雅的心“怦怦”地忍不住就跳起来,手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,皇后摆明了这是要给百里九和安平拉皮条么?金口一开,就算是他百里九一千个不愿意,也得屁颠屁颠地上前接旨谢恩,然后十里红妆,八抬大轿抬进将军府,从此作威作福,开启诺雅的悲惨生活啊!
一旁的安若兮也紧张地支起耳朵,将手里的帕子拧绞成麻花一样。
那安平更是兴奋地双手直颤,说话的声音跟弹棉花似的:“全凭皇后娘娘玉成,安平多谢娘娘好意。”
“嗯,真是个好孩子,真真地进了哀家心眼里去了。”皇后放下茶盏,向着下面张望一眼:“咦,素素,茗祖哪里去了?”
一句话对于镇远侯一家来说,无异于晴天霹雳,全都僵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皇后娘娘口中的青年才俊竟然是李茗祖!不是百里九!
虽然镇远侯不在京城,但是京中一切事情哪里逃得过他的耳目。尤其是自家女儿初长成,除了百里九,他对于京中其他的官家子弟品行也是多有打听,素来听闻这李茗祖不学无术,而且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,自家女儿若是嫁给他,后半生也就完了。
侯爷有心两步上前,劝说皇后暂时打消赐婚的念头,可是自家女儿刚刚口口声声地说着“全凭皇后娘娘玉成”,自己应该如何反驳才不伤情面?
若是皇后金口一开,覆水难收,想要她收回成命,可就难了!
一时间一筹莫展,心急如焚。
一旁的太子听皇后这样安排,心里顿时一喜,李茗祖若是能够娶到镇远侯家的郡主为妻,拉拢到镇远侯在朝中的势力,那么,自己不亚于如虎添翼,在朝中的权势更是更上一层楼。
他忙不迭地催促身边的太子妃,李茗素兴奋地站起身来,福了一礼道:“适才还在的,这就让丫头们赶紧去找。”
她不敢耽搁,急匆匆地转身亲自去了,脚下忍不住打飘,带起一阵疾风。
皇后点点头,和蔼笑道:“茗祖这孩子最近出息了不少,还是太师教导有方啊。”
箭在弦上,安平那里,已经几乎快要哭了出来。
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皇上淡淡地扫了下面群臣一眼,笑道:“皇后果真体察臣意,竟然观察得这样细致入微,安平与小九自小情投意合,又是门当户对,实乃佳偶天成。看小九已经高兴得呆若木鸡了,傻乎乎地坐在那里,还不赶紧上来领旨谢恩?”
众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向着百里九这里飘过来,其中有擅于揣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