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下人在跟前的时候,安平郡主总是对诺雅客客气气的,一改独处时候的阴阳怪气。所以诺雅打发了八个丫头近前服侍,阵仗做得足足的,而且寸步不离地跟紧着,夜里就在一旁榻上守夜,比泡泡还要警醒。
她自然极客气地婉拒了安平同床而眠的“好意”,客气而疏远。否则,就算是她半夜里叫嚷自己非礼了她,以她这样精湛的演技,自己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。
安平一脸的委屈:“诺雅姐姐是嫌弃阿寻吗?”
那水灵灵的眼睛,看在别人的眼里,诺雅那就是罪大恶极啊!奶奶的,你家九哥哥又没在这里,你这是装给谁看?
“没有,只是诺雅夜里睡觉有梦游的习惯,打呼打嗝还打拳,担心夜半伤了郡主。”
心里自然是大写的嫌弃。
诺雅觉得对付这朵清纯无辜的白莲花,只有一个方法,那就是将百里九彻底赶出一念堂,不允许他踏足半步。那朵白莲花摆明了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,所以赖定了一念堂,肯定是百里九在哪,她就会如影随形地跟过去。
偏生这百里九素来往一念堂跑得勤,说曹操,曹操就到,诺雅出门喘气的功夫,百里九就在树下等着她呢,笑得风流邪肆。
诺雅上前将他拽到一旁,无比坚定地劝道:“九爷,雨露均沾,这几日求求你,去祸害祸害那两个人吧?千万千万不要回我的一念堂。”
百里九眨眨眼睛,竟然也学会了装无辜:“我觉得,阿寻好不容易来我们府上做客,我应该好生亲自招待招待。”
诺雅气得咬牙切齿:“用不用我把一念堂让给你们?我回避一下?”
“孤男寡女,说出去不好听,你就陪在一旁,做个旁衬也好。”百里九勉为其难地道。
“觉得不好听,简直太简单了,八抬大轿抬进府里来,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了吗?哪里还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,不爽利。”
“夫人果真这样想?”百里九一脸欣喜,满是“有妇若此,夫复何求”的感动。
“新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,一水的全新,九爷您尽兴,奴家告退。”
百里九一把拽住她的胳膊:“你去哪?”
诺雅大度一笑:“我自然是找个人收留我了,难不成留下来碍眼?我会点灯做饭,吹灯作伴儿,一技在身,还怕找不到容身之处?”
“你敢?林诺雅。”
“九爷敢,我就敢,夫唱妇随,优良传统美德。”
“你要是敢,信不信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