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:“她不过只是畏罪自杀,你不要说得那样清高!将所有罪过全都推到我的身上,减轻你自己良心上的不安。此事皆是因你而起,她也为你而死,与我有何干系?而且,今天的仇,我们没完没了,不仅你,就连你的侍郎府,也要给我秦家一个交代,不信咱就等着瞧!”
安若兮纵然哭得再可怜,自己理亏也是事实,如今众目睽睽之下,苦思没有对策,索性两眼一翻,就晕了过去。
秦宠儿岂肯轻易善罢甘休,吩咐一旁的老汤头:“给我掐人中,狠狠地掐,看她还装不装?”
老汤头一时有些为难,只装作没有听到秦宠儿的吩咐,低头整理药箱。
老夫人见乱成一团,又出了人命,再也不能袖手旁观,赶紧呵斥道:“宠儿,够了!”
安若兮身边的刘婆子见势不好,赶紧上前,拦住了秦宠儿:“我家丫头已经死在你手里,夫人伤心欲绝晕过去,你还要赶尽杀绝不是?说一千,道一万,你也只是空口无凭,没有确凿的罪证,就这样不依不饶。我家老爷是官职比秦尚书低一级。但是,为了我家小姐,也断然不会做出让步,让你这样欺辱!”
百里九原本也是垂着眼皮,作壁上观,如今见确实不好收场,方才轻咳一声哄道:“宠儿,有什么事情等安若兮醒过来,我们问清楚,再做打算,不可恣意妄为。”
秦宠儿如今气焰逐渐下去,虽然心有不甘,但是毕竟出了人命,又是牵扯到侍郎府的,跟无依无靠的林诺雅不一样,多少有点心虚,气哼哼地道:“跑得了初一,跑不了十五,我就不信她秦宠儿就一直这样晕下去!”
言罢,唤着自己跟前的丫头,拂袖雄赳赳,气昂昂地去了。
老夫人命人将秋歌抬出去装殓了,等安若兮醒来再安葬,然后让人将装晕的安若兮抬回浮世阁,老汤头跟过去开了汤药,安顿下来。
一场团圆饭最终也没有吃成,不欢而散。
老夫人与老将军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,临走时别有深意地看了诺雅一眼,也只是叮嘱道:“纸包不住火,还是差个人去一趟侍郎府,将前因后果跟安侍郎说个清楚,提前打个招呼吧。秦尚书那里,想来秦宠儿自己会让人带过口信。”
诺雅应下,命人将菜送去海棠湾,然后安排了稳当的伙计去侍郎府报信,将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情由全都据实相告。
一切处理完毕了,看着地上刚刚清理干净的血渍,心里多少有些不忍。
“那秋歌果真去济仁堂买过天蛇毒?”百里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