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宠儿一时语噎,若是点头答应的话,她秦府颜面何存?不答应的话,怎么甘心?
“此事哪里还需要盘问,都是明摆着的事情,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?只需要审问那个女人,几板子下去,熬不过也就招了,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吗?不过一个青楼里出来的贱人,也值得爷这样袒护着她?”秦宠儿气怒之下,口不择言。
百里九突然就冷了脸,薄唇紧抿,眼睛里射出凌厉的寒刃:“你这是在逼我将你休回尚书府吗?”
秦宠儿一愣,继而歇斯底里:“你想赶我走?我偏生就不走!百里九,这件事情我讨要不到说法,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我就是要看看,你被这贱人迷了心窍,会落个怎样众叛亲离的下场!我们走着瞧!”
言罢转过身子,见身后的侍婢仍旧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场闹剧,怒从心起,扬手就是一个耳光:“还不快滚!”
婢子无端被责骂,敢怒不敢言,慌里慌张地低下头,唯唯诺诺地赶紧追随在她的身后去了。
百里九摇摇头,觉得自己最近面对秦宠儿的时候火气越来越大了,明明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发火,平心静气的,怎么就控制不住了呢?毕竟,一不“做”,二不“休”,现在还不到一拍两散的时候。
他无奈地向着暮四挥挥手:“没事了,你们下去吧。”
暮四几人应声退下去,百里九转身推开屋门,心情顿时又清朗起来,迫不及待地冲着林诺雅牢骚道:“这女人现在越来越没有脑子了。”
床上的人不应声,百里九探身过去,林诺雅已经严严实实地裹了被子,呼吸清浅,竟然是睡着了!
而且,她紧攥着领口,竟然是趴着睡的!
那睡姿颇为销魂,因为饮了不少酒的缘故,双颊酡红,睡颜纯净,好像初生婴儿一般,令人不忍心亵渎。
百里九瞬间就有了柳下惠的觉悟,伸出手拽拽被子,拽不动,再使力,那女人打了一个滚,将被子裹得像蚕蛹一样,继续睡得香沉。
他无奈地摇摇头,想想还未去拜见父亲,只得勉强打起精神,转身去了海棠湾。
诺雅饮了酒,比较贪睡,晚上也没有起来用晚膳,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亮,酒意方才褪去。她洗漱过后就立即去了管家那里,把昨日所有的账目整理清楚,以便上报给老夫人,将这管家婆的差事彻底交代清楚,自己也就清闲了。
账目管家已经清算完毕,来宾的礼单也整理盘点好,由专门负责的人签了字。诺雅一目十行,在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