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桔梗没事,过几天就会恢复了。”百里九闻言软语地劝。
“可是,她的身上会留下大片的伤疤,一辈子的遗憾,会像我一样......为此感到自卑。还有,若不是你们赶到得及时,我们谁都逃不出去,她会死!这些肯定都是因我而起。”诺雅小声嗫嚅。
“诺雅,只是一时不慎走水而已,不要把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。”
诺雅慢慢抬起头来,看百里九,眼神甚至有一点空洞,失了素日里的灵动与狡黠,令他的心猛然揪起。
“其实,你是心知肚明的,这场大火根本不是意外,是有人故意取我们的性命。”
诺雅的话有些冷,更有些尖锐地伤人:“你在粉饰太平!”
百里九蹲下身子,仰头望着诺雅,一字一句道:“我没有你想象得那样理智,林诺雅,知道一念堂着火,我满心满眼都是你,心急如焚地赶过来救你,哪里有心思去注意其他?适才若非泡泡咬住我的裤腿不放,向着桔梗的房间拖拽,如今我已经闯进你的屋子里,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知道!你凭什么这样理所当然地认为,我就必须知道?”
诺雅一噎,望着百里九的灼灼双目,不知所措。
的确是啊,百里九不知道今天茶馆里张灵通的死,不知道自己和桔梗今天是中了暗算,不知道一念堂的大火起得太蹊跷。他虽然睿智,但不能神算,自己这样说,于他而言,的确不太公平。
诺雅红唇噏动,不知如何说话。
元宝站在百里九身后,抱着刚取过来的衣服和披风,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打扰。
诺雅的心里一软,有一点愧疚,伸手接过元宝手里的衣服,这才发现,百里九身上单薄的里衣被烧灼了好几个洞,尤其是肩头上,裸露一片红肿。
她伸出指尖轻轻地碰触,像羽毛一样轻盈地滑过:“疼吗?”
百里九扯了扯嘴角:“总算想起我来了,算你还有良心。”
诺雅眼底湿气氤氲,吸吸鼻子:“脱下衣服来,我帮你上药。”
百里九摇摇头:“我怕你趁人之危,见色起意。到时候,我反抗也不是,不反抗也不是。”
诺雅忍不住破涕为笑:“我对于烤焦的肉,尤其是火候没有掌握好,半生不熟的东西,向来没有多少胃口,只会考虑把他腌了重烤。”
阉了?重烤?为什么不是煎?
悲催的百里九莫名感到某部一紧,不知道适才还死气沉沉的女人怎么瞬间就有了这样邪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