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情绪,感叹道:“这对于你来说,的确就是一个残酷的打击,一时半刻无法接受。若非你我多年情谊,我怎会冒着风险救你,然后又据实相告,坏了他们兄弟间的情谊,掀起天大波澜?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努力,弥补当年的遗憾和愧疚罢了。”
“太子?你是说我全家都是被太子所害?”诺雅咬牙切齿地追问道。
三皇子妃迟疑地点点头:“你如今孤身一人,寄人篱下,保全自身性命最为紧要,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,凡事还要从长计议。”
诺雅冷哼一声:“灭族之仇,不共戴天,我又岂能苟且偷生?”
三皇子妃一声无奈轻叹。
屋子里只有铜壶滴漏发出的“滴答,滴答”的声音,沉闷而有力,敲击着诺雅的心,一团火焰逐渐升腾起来。
门外传来说话声,隐隐约约,有男有女。
三皇子妃站在窗前向外看,抹抹眼睛,恢复一脸平静,仔细叮嘱诺雅道:“记得,今日我同你所言,必须保密,尤其是小九和太子殿下。因为你如今已经是必死之人,还好京城无人识得你,若是泄漏出去,谁都保不住你的性命。”
诺雅怔怔地点头,仍旧不能缓过神来。只勉强抽抽鼻子,觉得跟心里一样堵。
门外脚步声愈来愈近,诺雅听得清楚,是百里九的声音,慌忙正襟危坐,敛了心神,唯恐那只狐狸心中生疑。
三皇子妃上前打开门栓,百里九与适才那个丫头站在门外,正眉飞色舞地逗得她开怀。
“三嫂寻的地方这样隐蔽,让我好找。”百里九笑着道。
“今日府里人多杂乱,自然是要寻个无人所在,好让妹妹更换衣服,醒个盹儿。你不在前厅安生待着,跑到后院里来,是不是不怀好意,又想偷窥?”
面对着三皇子妃这样的调侃,百里九嬉皮笑脸道:“就你幺蛾子最多,赏个梅花还用东西遮了,劳民伤财不说,主要是赏不到景儿,看不到美人,让我抓心挠肺地难受。”
“哼,有贼心没贼胆的主儿,黄鼠狼想偷鸡,就算是树上都能千方百计地跃上去,那一层薄纱还能挡得住你?跑到我这里发什么牢骚?”
“听说有个女人又惹祸了,人家安家将状告到我这里,我能不来吗?”
三皇子妃帮诺雅辩解道:“这次的确是安家过分,先当众揭诺雅的短,让她下不来台的,三嫂可以作证。”
诺雅坐在那里一言不发,百里九凑到跟前,弯腰扭头抬眼看她,就是一怔:“怎么哭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