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受伤了?”
诺雅把手抽回来,轻描淡写地道:“今天在海棠湾站着好好的,莫名其妙就膝盖一软,摔了一脚,把手擦破了。”
“真笨,都这样大的人了。”百里九嗤笑道:“站没站相,坐没坐相,怪不得母亲让你去学规矩。”
诺雅想起今天那无缘无故的一脚,心里有气,忍不住提起那个仆从:“那安府的规矩我也没见有多好。带个奴才出来,满脸凶相,不知进退,还那样大胆。见我摔倒,不上前搀扶也就罢了,还死盯着我看个没完没了,没见过这样无礼傲慢的奴才。”
百里九对于安侍郎夫人进府做客,不带丫头婆子,反而带了一个仆从,感到奇怪:“那仆从是个什么样子?叫做什么?回头我找机会帮你出气就是。”
诺雅自然有些不好意思,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:“也没什么的,我就是看他古怪,右眼角还带着伤疤,满脸杀气,不像善类而已,也没有怎样招惹我。”
“带着伤疤,莫非是个侍卫?”
诺雅摇摇头:“仆从青衣打扮,听安侍郎夫人唤他‘安重’。”
百里九沉吟片刻,漫不经心地同诺雅玩笑几句,就起身急匆匆地回了书房,将元宝叫到近前,低声吩咐:“速去安侍郎府打听一下,他们府里有没有一个眼角带伤疤,看起来极是凶狠的仆人?喔,对了,名叫安重。”
元宝不知道主子何意,仍旧按照吩咐照做,不消一炷香的功夫,就返了回来,向着百里九低声禀报道:“侍郎府的确有一个名叫安重的,不过并非是此人,而是一个年约五旬的干瘦老仆,专门负责饲马,极少出府。听说今天安侍郎夫人出门的时候,倒是有这样一个人,一身仆从打扮,驾车从门口将她接走,侍郎夫人并未带任何随从或仆妇,独身一人。”
“那侍郎夫人回府的时候,可有人送回?”
“有的,”元宝应声:“依旧是那个人将侍郎夫人送回府,两人还在车上交头接耳一阵,然后才独自驾着车离开。”
“果然其中有猫腻,安夫人此行并不简单啊!”百里九摩挲着下巴思忖半晌,叹气道:“我们在琳琅阁里布下的局怕是已经破了。“
元宝一怔:“您是说关于林姨娘的身世是吗?”
百里九忧心忡忡地点点头:“定然是哪里露出了破绽,事情有变,已经引起别人怀疑。否则今日安侍郎夫人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将军府,还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话。”
元宝犹自不信:“您当初交代下来,我就全都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