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:“劳烦大人通融。”
士兵瞥了一眼诺雅手里银票,见她出手大方,应该油水不少,有心继续压榨,因此扳了脸,凶巴巴地道:“这多弟兄在此,众目睽睽,我必须秉公执法,循不得私,否则岂不落人诟病。”
他这是敲竹杠,让诺雅再多破费一点,封住大家的口,自然也就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放行了,
诺雅却是最看不得他们这副傲慢无礼的德行,再加上时间紧迫,担心车主追上来,节外生枝,见他不肯通融,也不再央求,就从袖口里掏出令牌:“我有令牌在身,可管用?”
士兵将信将疑地从诺雅手里接过令牌,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了一眼,然后抬眼看林诺雅:“你这令牌哪里来的?”
诺雅一抬胸脯:“自然是家里主子给我的。”
士兵狐疑地转过身,进了城楼,诺雅正忐忑不安的时候,就有一队士兵凶神恶煞地冲出来,将锃亮长矛对准了林诺雅。
“就是她!”先前那士兵指着诺雅对一个头目样的人道:“长安国派来的奸细,刚才还试图贿赂我。”
诺雅不由一阵呆愣:“你什么意思?谁是奸细了?”
小头目冲着手下挥挥手:“先抓起来再好生拷问,这是大功一件。”
诺雅早已是精疲力尽,哪里还有气力反抗,面对刀枪林立,只能束手就擒。
“说吧,你们主子是谁?派你出城做什么?有什么阴谋诡计?”小头目咄咄逼问。
她愤愤地叫嚷:“瞎了你们的狗眼,说出来怕是会吓到你!”
几人哄笑:“我们好害怕!你倒是说呀!”
诺雅将刚欲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,自己若是告诉他们,她是将军府偷偷逃出来的小妾,几人必然连夜将自己送回将军府,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?
诺雅的缄默惹得几人更加得意地笑:“怎么不敢了?你这时候要是不招认,一会儿进了大牢,可就有苦头吃了,不死也要脱层皮。”
诺雅左右拼命挣扎:“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奸细?”
几人懒得与她继续废话,小头目招手:“你们几个人将他送去大牢,仔细交代清楚,可莫让她跑了。”
两人痛快应声,从一旁拿过绳索将她严严实实捆了,凶神恶煞地押解着她就重新向城里走去。
诺雅一路跟不上脚步,走得跌跌撞撞,故意拖延时间,左右扫望,心里暗自盘算脱身之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