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定然是有话要同自己讲,站起身,相跟着去了。
大户人家家眷出门,丫头们都随车带着替换的衣服与首饰,二人到旁厅落座,随身丫头赶紧出府到马车上取包袱,静悄地闭了房门。
指挥使夫人拉着诺雅坐在软榻之上,斜靠着身子休息。
“丫头,你和小九认识有些时日了吧?”她试探着问。
诺雅不明所以,支吾道:“没多长时间。”
“我见小九对你倒是好的很,以往那样花哨的一个人,如今心里竟然容不下别个女子。”她似乎是不经意道。
诺雅暗里撇撇嘴,果真不明白她口中所言的“好”字究竟来源于何处:“九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人,对所有人都是好的。”
“我看倒是不尽然,我怎么听说小九自从大婚以后,就一直对秦宠儿和安若兮两人不冷不淡。表面看起来相敬如宾,你侬我侬的,可是从来都不肯留宿二人院子,只专宠你一个人。”指挥使夫人笑着调侃,别有深意。
果然是来了,诺雅虽然猜不到她此言究竟何意,但是诺雅心里已经明白,定然是老夫人找她来当说客来了,因此就对这位指挥使夫人生了两分警惕,巧妙周旋。
“二婶玩笑了,九爷在诺雅跟前向来夸赞秦夫人和安夫人知书识礼,落落大方,让诺雅多多向二位夫人学习。可能是诺雅愚笨,所以九爷就格外费心一些。”
“小九这孩子一向吊儿郎当习惯了,如今能够稳下性子,成家立业,传宗接代,也就去了他母亲的一块心病。只盼着你们早生贵子,也就圆圆满满了。”
诺雅一愣,难不成老夫人这是让二婶来催生来了?不应该呀,老夫人不是向来避之唯恐不及,嫌弃自己出身的吗?
诺雅低头装作羞涩地笑笑:“九爷与两位夫人鹣鲽情深,想来老夫人很快就能如愿以偿。”
“你能这样想,那是极好的。小九对你言听计从,你可要多劝导着一点,早日为百里家开枝散叶。”
诺雅咂摸咂摸觉得不对劲儿。二婶这意思难不成是在暗里敲打自己妒心太重,阻挠他百里九与秦、安二人鱼水之欢不成?
她依旧给留了三分薄面,正色道:“二婶高抬诺雅了。诺雅无权无势,夹缝里面讨生活,可谓委曲求全,何来‘言听计从’之说?”
指挥使夫人没想到诺雅看似直言快语的一个人,说起话来也能滴水不漏。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,再不拐弯抹角。
“我就与你实话实说了吧,这样旁敲侧击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