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故意逗弄她时,她一颦一笑,故作风尘的妩媚,咬牙切齿的痛恨,都使他兴味盎然。
她做的饭,百里九很满意,作伴儿,他也喜欢,很期待。
他是这样想的,果真也就这样做了,自顾除去鞋袜,喊院子里的丫头伺候洗漱。冷不丁一抬头,见诺雅仍旧守在屋门口,警惕地打量自己。
“夫人愣在门口做什么,难不成等着为夫伺候你更衣?”
林诺雅被鸠占鹊巢,想逃,无处可去,愁眉苦脸地道:“爷,两位夫人正望穿秋水地等您回去呢,要不我唤元宝过来服侍您?”
百里九一本正经地摇头:“弱水三千只取一瓢,我对夫人向来忠贞不二。”
面对着他的厚颜无耻,林诺雅瞬间有了泪奔的冲动。
丫头朝三暮四得了百里九吩咐,端水进来,伺候他洗漱,将热烫的帕子绞干了递到百里九手心里,小心翼翼。
朝三发髻上簪的一朵雏菊抖啊抖的,可以看得出来,她很紧张。
门外的纪婆子捅捅诺雅腰眼:“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亲力亲为比较好。”
林诺雅置之不理,气鼓鼓地站在门口,看见那个男人洗漱过后,宽衣解带,脱去外衫,毫不客气地半躺在她的床上,一脸舒适惬意。
诺雅恨不能将他拖出去,丢进泡泡的窝里作伴。
朝三一遍一遍在水盆里清洗着百里九用过的帕子,略施了粉黛的小脸红扑扑的。
暮四拧了帕子递给诺雅,诺雅一边磨蹭,一边暗自盘算主意。
“小姐,”暮四轻声唤她:“帕子凉了。”
诺雅将帕子丢还给暮四,暮四悄悄拽拽呆愣的朝三:“走了。”
两人相携着一起出去,轻手轻脚,闭了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