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九被府里侍卫找回来的时候,早已尘埃落定。林姨娘被秦宠儿教训小产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将军府,各种添油加醋。
听说秦宠儿被老夫人叫到自己的院子里狠狠地教训了一顿,小蛮仍旧跪在一念堂的院子里,还要等百里九回来,再做定夺。
百里九一脚踏进一念堂的时候,就看到小蛮跪在院子中央,犹如霜打的茄子,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嚣张气焰。
百里九从她身侧走过去,看也不看一眼,沉声吩咐身后的元宝:“先掌嘴二十。”
小蛮猛然抬起头来,惊骇地连连后退。她自小在尚书府长大,知道二十个竹板下来,自己吃苦头不说,牙齿也要打落几个。
“九爷饶命,九爷饶命啊!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
百里九头也不回,径直推门进了诺雅的房间,身后立即传来小蛮的挣扎哀叫声。
林诺雅早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,酝酿了好久的情绪,在百里九进屋的那一刻,发泄得淋漓尽致。
“九爷!诺儿对您不住,没能保住我们的骨肉!诺儿有罪,您将我赶出府去吧?”
诺雅用被子蒙住头,嚎啕大哭,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。
“爷知道,这事情怪不得你,爷会为你做主的。”百里九好言相劝,温言软语。
林诺雅继续打着滚哭,近乎歇斯底里:“就是诺儿没用,诺儿有罪,诺儿再也没有脸面留在将军府了。”
百里九向着红眼的桔梗使了一个眼色,桔梗会意,立刻静悄地退出去,掩了房门。
百里九轻咳一声:“够了啊,演得有点过了。”
诺雅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,果真泪眼旺旺,蓄满了泪水。
“诺儿痛失骨肉,现在心如刀绞,爷不安慰我倒也罢了,怎么还往我的伤口撒盐呢?”
百里九撇撇嘴:“看你鬼哭狼嚎的时候,中气十足,打起滚来也生龙活虎的,谁会相信你是刚刚小产?”
诺雅将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,懊丧地叹口气:“并非诺儿有意给九爷拆台,只是当时确实痛如刀绞,浑身大汗淋漓,一口气上不来,话也说不出,就成定局了。”
“喔?这么巧?”百里九探究地问:“没想到秦家的功夫也不是花拳绣腿,一脚下来,这样厉害,明明踢中了桔梗的肩膀,却有隔空打牛的功效。”
诺雅自然不好意思分辨说是自己来了癸水,嘴巴却也不服输:“九爷的意思是说,诺雅这都是装的了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