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会突然讲究起外表,好像很不想让百里九看到自己这些丑陋的地方,所以身子一僵,有些紧张。
百里九却是视若无睹,全神贯注地看着她膝盖上的伤口,从一旁取干净的帕子,用热水打湿以后,仔细地清理上面残留的血渍。
“我自己来!”诺雅伸手去夺百里九手上的帕子。
“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,安生养胎就是,这些事情自有为夫效劳。”百里九头也不抬。
诺雅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,忍了再忍,逐字逐句地道:“我最后再说一次,我没有怀孕!”
“我说你怀了就是怀了。”百里九拔开手里瓶塞,将药粉均匀地抖在诺雅伤口上。
突如其来的剧烈烧灼感使诺雅将即将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,忍不住痛呼出声,额头上的汗珠也滚滚而下。
“我以为你一点也不怕疼呢。”百里九调侃:“一点也不像个女人。”
林诺雅紧咬着牙关,不让自己在他面前示弱,腿却实在忍不住痛得蜷缩起来。
“你确定手里拿的是创伤药,而不是辣椒粉?”
百里九嘻嘻一笑:“货真价实,十剂汤的祖传药方。”
“你们两人是串通好的?”林诺雅后知后觉地问。
“串通?真难听。”他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干净的纱布,继续给诺雅包扎。
“狼狈为奸?一丘之貉?沆瀣一气?还是蛇鼠一窝?
也是我笨,他十剂汤作为将军府的大夫,无论病情轻重,他都能药到病除,怎么可能是庸医,连个喜脉都把不准呢?”
百里九笑得奸诈:“娘子果然冰雪聪明。老汤说给你开的药一会儿就送过来,你乖乖听话,保证十剂药下去,胎儿跟铁打的一样壮。”
林诺雅一脸黑线,认命地道:“有什么阴谋诡计,起码应该让我知道吧?否则我一个不小心,滑胎了怎么办?岂不砸了十剂汤的金字招牌?”
百里九将她的伤口包扎好,笨拙地比划半晌,才在上面系了一个丑陋的蝴蝶结:“好久不给姑娘们系腰带,竟然忘记怎样打结了。”
诺雅撇撇嘴,不屑地“嘁”了一声,褪下裤腿,继续追问:“或者我对于你来说,有什么利用价值?”
百里九上下打量她一眼,一脸嫌弃:“你想多了,女人对于九爷我来说,只有一样利用价值,你还不够资格。”
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
诺雅一时气结:“那你为什么竟然花费一千两银子为我赎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