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九送走秦尚书一行人,屏退左右下人,天雅阁里只剩了他与林诺雅。
他走到桌前,端起酒壶,将跟前酒杯筛满,递给诺雅,抬抬下巴,示意她将杯中酒干掉。
诺雅知道自己对面的这个男人,狡猾奸诈,犹如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,不,是狐狸精。自己一个稍有不慎,怕是就会一失足成千古恨,与他过招,需要时刻提高警惕,半刻也疏忽不得。
她略一愣怔的表情,被百里九看在眼里,似是玩笑道:“怎么,不愿意跟为夫用一个杯子?”
诺雅并未想到这一点,听他提醒,才觉得是有些暧昧,被他撩拨得有些心慌意乱,赶紧从一旁取过自己用的酒杯:“诺雅今日有些风寒,还是注意一点为好。”
说完接过百里九手里的酒壶,将酒斟满,双手端起:“这一杯酒我敬九爷。”言罢一饮而尽。
百里九摩挲着手里的酒杯,眼神跳跃着从她的酒杯转移到她的脸上:“夫人酒量好,身手更好,神不知鬼不觉,只是浪费了我的百年陈酿。”
林诺雅知道自己的小动作瞒不过他,不自然地干笑两声:“哪里,哪里?”
百里九的脸孔猛然间在她眼前放大,骇了她一跳。
“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,而不被察觉,夫人委实令为夫刮目相看。”
林诺雅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,远离百里九的危险区,坦然道:“这样的把戏,琳琅阁的姑娘个个拿手。”
“喔?难怪九爷我每次喝花酒,经常醉倒在姑娘们的石榴裙下,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猫腻。”百里九又为诺雅斟满一杯:“你能品得出这酒是窖藏兰花汾,也不算是浪费。”
“阁里姑娘百媚千娇,九爷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,跟酒无关。”诺雅答非所问,故意转移了话题。
百里九勾唇一笑,邪肆风流,身子也向前倾了不少。
诺雅坐在椅子上,后背紧贴着椅背,退无可退,只能努力将身子向后仰。饶是如此,百里九身上的酒气也随着他的呼吸,喷在她的脸上,有些热,有些痒。
诺雅慌乱地扭过头,百里九轻笑出声,将唇贴在她通红的耳根处,热烫的呼吸烧灼着诺雅的脖颈,白皙如玉的肌肤下氤氲起一层胭脂的粉。
“吃醋了么?”
诺雅想摇头,又不敢,唯恐再碰触到百里九,因此只能僵硬着身子,连声否定,带着颤抖:“没有没有,九爷风流倜傥,一向怜花惜玉,诺雅引以为荣。”
“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