兮和秦宠儿两家千金就不会为了姑爷几次三番地暗中较量,在京城闹出那样多的笑话了。”
这些笑话,林诺雅倒是的确有所耳闻,不外乎就是两个女人狭路相逢,争风吃醋的一些无聊事端,诸如你泼我一脸茶水,我戏弄你丢人现眼,你来我往,被好事的人添油加醋地渲染开来,有些损伤尚书府和侍郎府的颜面。
她今日亲见二人针锋相对,知道流言绝非空穴来风,若是自己能置身事外,倒是天天有好戏解闷。
诺雅不屑一顾,眼见桔梗的确是累了,不由暗自惋惜被百里九收缴的那把残破匕首,否则手起刀落多么省劲。
她左右扫视一眼,院子里静悄地早就没了人影,从被子上咬断一根结实的棉线,缠到双手食指上,下床走到烛台跟前,吩咐桔梗扶稳,将棉线绷紧,三两下将一根蜡烛来回锯为两截。另一根也如法炮制,竟然累出一身虚汗。
诺雅得意地拍拍手,将两截断烛丢给桔梗,郑重其事地道:“千万记得毁尸灭迹,莫叫纪婆子看到碎嘴。”
桔梗如释重负地丢了扇子,将蜡烛藏在袖口里,探出头望望风,蹑手蹑脚地出去了,片刻功夫鬼鬼祟祟地返回来,拍拍心口,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。
林诺雅冲着她翘了翘大拇指,表示赞赏。
桔梗凑过来,拿起茶杯倒茶,却是冰的,又倒了回去,气愤地皱皱鼻子:“我适才偷听到老夫人去那安夫人院子里去了,还命下人准备了热腾腾的点心,秦夫人也是有份的,唯独咱们没有。如今这茶也是冰的,这权贵人家的一群奴才狗眼看人低。”
诺雅颇有些不以为然:“不受待见倒是好的,你我安心地混个一日三餐也不错。”
小丫头瞬间泄了气,坐在桌子旁边,托起腮:“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呢?”
林诺雅面上一阵黯然:“如今那卖身契就在那妖孽手中,你我受制于人,能有什么打算?”
桔梗正想说话,突然被噤了声:“嘘,有人来了。”
她对于自家姑娘的听力一向是深信不疑的,立即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外,猛然一把拉开屋门。
门外,纪婆子手里端了一个托盘,正伸长了脖子,探听里面的动静,桔梗猝不及防地拉开门,令她惊了一跳,慌忙后退,差点打翻了手里的汤碗。
“是纪妈妈呀,”丫头装作吃惊的样子,作势去接她手里的托盘:“我这着急出去,有点风风火火的,可莫吓着您了?”
纪婆子有些尴尬地笑笑:“不碍事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