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斗?”
“师父是怎么知道的,三天之后宣帝会出事?”
陈年眸子微眯,目光如炬地看着老人,像是要把他看穿,直到看出他心里的秘密一样。
“或者本座该这样问,你为何会如此怨恨宣帝?”
从很久以前,陈年就隐隐感觉到老人仇恨宣帝,似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,之所以救他,不过是为了拿他的血统来恶心宣帝而已,顺便将对宣帝的恨转移到他身上。
原本陈年一个已死之人,宣帝是不可能知道他身世的,除非是有人特意告诉他,而那个人,当然就是当时恶人谷的谷主--韦天启。
“哈哈哈!”
有些苍白无力的韦天启闻言,便仰头大笑起来,脸上顿生了些生气,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中,自说自话。
“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恨,狗皇帝他就该死,十年前他就该死了。不过,他总算也是做了件像人的事,将南楚的天下留给了她的孩子,这天下本就该是她孩子的,她就该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......”
“呵,这南楚的皇位,不该是本座的吗?”
陈年冷不丁打断了他,也从他的话中听出些端倪来,不过他对那个皇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恶人谷谷主的身份,够他尊贵非凡,逍遥快活了。
冷哼一声,陈年没有兴趣对他们的前尘往事追根刨底,挥挥衣袖便走出房门。
念着他的救命之恩,陈年没有取韦天启的性命,只能命人将他囚禁于恶人谷万丈悬崖下的谷底罢了。
东方即白,晨光微曦。
微光下的宸王府是越来越冷清,迁府事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,而唐家父女,也已经启程离开,如今的城王府,只有陆风的院子是亮着的。
萧莫尘踏着疲惫的身子走近院子,便看到了地下跪着一人,看他肩膀上的露珠,便知道已是跪了许久。
“你为何会在这里?”
“回禀主子,相爷的遗体被皇上截走了,皇上说如今离家没人,他要以国师的身份将相爷安葬,属下不敢多加阻拦,便急着回来复命了。”
小北深深埋着头,紧绷的身子出卖了他的慌张。
失手伤了离歌本就是大罪一桩,如今却连离羽的遗体都守不住,若是他主子心情再差些,说不定会将他永久撵处府,就像是唐家父女一样。
可是,萧莫尘并不如他所料想。
有些疲惫地捏了下眉心,萧莫尘佛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