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只剩他一人。
这就是天家,没有亲情没有人性的天家。
微微愣了一下,宣帝眉间终是展开了。
他给萧莫尘夹了一块红烧兔肉,笑容可掬地道:“还好父皇赢了,等将恶人谷这个内忧解决之后,父皇要亲手将这天下送到你手里。”
手上的动作抖了一下,萧莫尘愕然地盯着宣帝看。
宣帝继续笑着说道:“尘儿,父皇欠你的甚多,恨不得把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,忍辱负重了这么些年,父皇就是为了这一刻。”
萧莫尘脑子里一片混乱,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,可仔细一想,却又只剩一团乱麻。
心里有一个可怕的声音太脑子里不断循环着。
或许,他那些兄弟的死,与他有关。
“父皇,儿臣想知道,父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这一切,为什么到最后,儿臣只剩下了一个兄弟。父皇,你该不会是为了帮儿臣扫清障碍,所以……”
萧莫尘话之说一半,他实在不愿意用最恶毒的想法去猜测宣帝,可是宣帝的回答却让他失望了。
仔细瞧了他好一会儿,似是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,怕他心里有负担,宣帝思忖一番,才回他道:“有史以来,皇家都逃不过兄弟倪墙,手足相残的下场,父皇经历过,自然知道其中之痛之悔,倒不如父皇来当这个恶人,替你扫清障碍。”
“其实也不用父皇动手,冷家那个女人早就容不下他们了。”
他们?那是父皇的儿子啊。
“父皇,其实,你亏欠最多的是他们,虽然儿臣过得不顺,至少还留着命。”听他如此轻描淡写,萧莫尘心里堵得慌。
他从来都不想要这天下,更何况是要他踩着自己兄弟的白骨上去的。
“这都是命了。”宣帝感叹道,接着接着说:“你与离府小姐的婚事,等你入了东宫之后,一起办了吧。”
萧莫尘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化,眼下,他又想起另一件事,连忙问道:“父皇,你给离相下的毒,可有解药?”
闻言,宣帝有些心虚地转着泛黄的眼珠子,默了下,才说道:“尘儿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陆风就是儿臣府中的,离相身上之毒,他一眼便瞧了出来,只是儿臣想不明白,离相对你对南楚从无异心,你为何要对他下毒?”萧莫尘不解地问道。
宣帝迟疑少时,不自在地摸着筷子说道:“离相是世间少有的将相之才,这些年多亏有他,父皇对付冷家和方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