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眸色乌黑,深得没映出任何影子,却也流露出了几分不满来。
他不喜欢别人时时刻刻叮嘱他,他该记恨离家,该记恨离歌。
“上一辈的恩怨,就让它过去吧。换而言之,当年若不是冷家和洛家这场夺后之战,离昊天夫妇怕是现在还活得好好的,本王没有资格去记恨他。
更何况,相比复仇,本王相信母妃更加愿意看到本王能过得幸福,所以此话,还请师傅以后莫提了。”
萧莫尘声音清冽,眉宇间有些微怒,不容得唐裕再多说半句。
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唐裕便退下了。
城西贫民窟,房屋破旧,物品杂乱无章,不似往日的闹哄哄,今日格外安静,就只有耗子东窜西窜的声音。
小北在一间臭气冲天的柴房醒来,他脑袋昏沉,四肢酸痛,刚翻开眼皮,只觉眼前一片混乱。
他坐起来,一只手揉着后脑勺,一只手撑在地下,待恢复了些力气,才发现按在地下的那只手,好像按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。
他用力摇摇脑袋,努力睁开眼皮,低头一看,原来是一只死老鼠。
“啊!有老鼠!”
这下他才完全清醒过来,赶紧拎起死老鼠的尾巴扔远了点。
平息一下气息,环顾着四周,小北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到一个陌生地方来。
昨日我就上了一趟茅厕,怎么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了?
想运功挣脱掉手上的绳子,小北才发现自己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,软绵绵的,像个娘们一样。
“卑鄙!竟然还喂老子喝蒙汗药,算什么英雄好汉!有本事放开老子,跟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场啊!”
看到门外有人走来,小北梗着脖子大声喊道。
门开了,而进来的那个人,小北熟悉得很。
“怎么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