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老弟所问何事,本座怎么听不懂呢?”
陈年假装没看到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,嘴角微扬,似笑非笑地盯着离羽说。
“陈谷主是何等聪明,怎么会不知道本相所问何事?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上小宛的?”
离羽声音冷冽,死死盯着眼前似狐狸一样狡猾的恶人谷谷主,生怕这人耍小动作欺瞒他。
不回话,陈年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,他抬眼看了下相府,转过身子,说:“总之,比相爷想象中还要早。”
“陈年,你适可而止!”
离羽怒了,他知道陈年是什么样的人,这种人看上他的小宛,绝对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相爷息怒,本座,改不了了。”
陈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彻底惹怒了离羽。
真是个狗东西,闻味就来!
盯着陈年远去的身影,离羽狠狠骂道。
虽然十五已过,可月亮还是很圆,细看,才发觉饱满的圆月缺了一个小口,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的糯米饼子一样。
这是第四个,离歌失眠的夜晚。
她坐在窗边边,盯着镶入夜空的明月放空发呆。
脑子里像是有千丝万绪,可是细想,又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现在,她连发呆都不知道想何人了。
突然,有一阵黑影从另一个开着的窗口闪过,离歌恍惚中才发觉,自己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。
她惊恐地转过身子,便落入那双她熟悉的凤眸里。
今夜萧莫尘一身藏蓝色的私服,迎着烛火,显得他的脸更加英俊白净。
凤尾轻轻一挑,那曾经是离歌最喜欢风华,只不过现在,她并不想见到他。
离歌回过神思来,一把将床边的烛火给掐灭,屋内只留月光朦胧的白。
还有相望无言的两具僵硬的身体。
“为何把灯灭了?”
借着月光,萧莫尘贪婪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看,心口一阵酸痛。
刚刚熄灭的不仅仅是烛火,还有她眼里的爱意。
“因为不想见到你。”离歌倒是很诚实。
“你为何要来?”离歌问。
“歌儿,你在怪我是吗?”萧莫尘答非所问,依然深深地盯着离歌看。
“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呢?”
离歌突然轻笑了一声,盯着那双动人心弦的凤眸,说:“站在你的角度想,你欠唐家的不止一两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