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今日如此嚣张,原来是拿了父皇的令牌。
“儿臣领旨!”萧莫霖沉着脸,将头埋低了些,眼里恨意凛冽。
将令牌放回怀里,萧莫尘脸色依旧冷若冰霜,朝着地下之人说道:“皇兄起来吧,父皇对你,终究是狠不下心来。”
“呵,听五弟这话,是觉得父皇罚轻了?”起身,萧莫霖扯了下袍子,冷声说道。
“臣弟并无此意。”萧莫尘顿了下,继续说道:“天色不早了,臣弟就不打扰皇兄休息了,希望皇兄在禁足期间能想通一件事,强扭的瓜不甜,况且还是别人院子里的瓜。”
嗯?萧莫尘这是把我比喻成瓜了吗?什么瓜?矮冬瓜吗?
离歌藏于袖子的手,不安分地在萧莫尘手背上画起圈圈来,不悦地看着眼神一脸阴郁的太子。
“本太子想跟五弟谈个交易。”在他们想要离开之际,萧莫霖突然说道。
“臣弟没有兴趣跟皇兄谈交易,臣弟很满足现状,什么也不缺。”萧莫尘冷声拒绝着。
“有,你有。”面容坚定,萧莫霖上前靠近几步,直直对上那道细长的凤眼,说道:“五弟不是一直想要为洛贵妃平反正名吗?把歌儿让给本太子,本太子可以将太子之位乃至整个南楚让给你。”
疯了吧这人,谁稀罕他的位置,这东宫之下埋了多少白骨冤魂,晚上都睡不踏实,还想拿这么个破地方来作为交换,哼,无耻无知不要脸!
萧莫霖一说完,藏在萧莫尘身后的离歌撇着小嘴,恶狠狠地啐了一口。
殿内熏炉中的淡香飘在空中,沉沉郁郁,引人沉醉,整个东宫因为宫女侍卫等人的回避而越发空畅与沉暗,一如萧莫尘此刻的脸色。
他最不能容忍别人议论他母妃的死,也最不能容忍被人觊觎他的歌儿,更何况这人是那个女人的儿子。
“臣弟自有法子为臣弟的母妃正名,就不劳烦皇兄了。还有,歌儿是臣弟的妻,不是物品,还请皇兄言辞放尊重些,告辞!”萧莫尘声音冰彻不含感情,扫了萧莫霖一眼,拉起离歌,疾步往殿下走去。
他们一走出殿下,就听到里面瓷器破碎的声音。
“歌儿,你有没有事?”
出了东宫,萧莫尘迫不及待地拉起离歌的手,左右端详着她,生怕她受了委屈。
摇了下脑袋,离歌一头砸进萧莫尘的怀里,声音委屈地控诉着:“萧莫尘,太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?失心疯吗?治不好了吗?那皇上怎么还敢将他放出来害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