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惨烈了。
追风人如其名,离歌手里的糕点都没咬上两口,他就真的抱了一坛酒过来。一向神经大条的他,竟然还记得去厨房拿上大碗,人手一只,怀里还装着一包下酒的花生米。
他一将酒放下,把碗摆好,立马撸起袖子给每只碗都倒满酒,动作极其熟练标准,这期间竟然一滴酒都没有洒下。
相比追风,逐影倒是淡定稳重多了,看到离羽动手端碗之后,才跟着饮起酒来。
就这样,三人直接忽略了黑着脸的两个女子,自顾碰着碗,大口灌着酒。
追风粗鲁惯了,喝酒的动作自然不雅,逐影是舍命陪君子,自然也得跟着追风的速度,可哥哥是谦谦君子,这般豪迈地放纵自己又是为哪般?
离歌想不通,撇着嘴,无奈地向小秋看去。
可小秋眼里只有她的相爷,啧啧,那拧紧的秀眉,可忧心了。
就是怪追风这个大楞头!
里歌又把视线落在追风身上,只见他又是给自己满上了一大碗酒,他碗里的酒色如蜜,隐约带着芬冽的香气。
也不知道他有没喝多,一角踩在凳子上,一只手端着碗,一只手插着腰,神采飞扬,声音洪亮地说:“这酒是我珍藏了五十几年的花蜜酒,以寻咫花蜜入酿,入口极醇,这一旦入喉,却火辣灼人,仿佛有把锋利无比的小刀,从喉间一路直剖入肠啊。”边说还边比划着。
五十年?
呵,这不还没开始喝呢,就醉了?
离歌扫了眼三人,个个脸上都染上绯色,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。
有这么好喝吗?
离歌好奇地端起面前的碗嗅了下,眸子亮了几分:“真香。”伸出舌头舔了几口,眸子更亮了起来:“好甜。”
这一霎那间,离歌将自己丢过的人,发过的誓忘得一干二净,又给萧莫尘带来一个难忘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