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皇宫到相府,虽说不是很远,但也绝对不会是走走两步就到了的。
不知萧莫霖吃错了什么药,有或者是今日还没开始吃药,竟然把马车给撤了,要与她徒步回相府。
这一路青石铺陈的宽敞大道,离歌怎么都望不到头,她皱着脸,拖着步子,越走越慢,越走越无力。
最讨厌走路了,可累死爷了,这太子殿下不吃药怎么能随便出门呢,这不害人吗?
离歌腿酸到不行,最后干脆停下,双手叉腰,瞪着前面那抹黄色的身影看,心里骂骂咧咧,若不是看在萧莫尘跟他同祖宗的份上,定要将他祖宗十八代都要问候一遍!
不知怎么的,萧莫霖像是听到了离歌心里的叫骂声一样,突然停下脚步,转过身子,离歌脸上的愤意来不及收赶紧,被抓了个正着。
最后,离歌干脆破罐子破摔,幽怨地继续瞪着眼睛看着前方。
萧莫霖低头抿嘴一笑,又折反回来,走近离歌收住脚,很是欠揍地问道:“怎么,离小姐累了吗?”
废话,那么远的路隔谁谁不累啊,除非是变态。
奈何碍于人家的身份,离歌心里的怒气又不好发作,只能狠狠地砸下口水,垂着眸子说:“嗯,有一点。”
扫了一下四周,不远处真好有一瓜农推着车子,吆喝叫卖着瓜果,又看到前面有一处阴凉的地方,萧莫霖不忍心她过于劳累,终是开口说道:“即是如此,那我们先稍作休息会。”
“太子,您很闲吗?”离歌也不知道怎么就抛出了这个问题。
莫名地就是觉得他很闲,所以才要屈尊降贵地硬要送她回府,所以才将马车撤走,硬要徒步,所以才愿意在路上花上大把的时间。
真是可恼,哥哥每天早出晚归,都不敢松懈半分,一直为国为民劳累着,而人家身为太子,却是快意潇洒一身轻。
快意潇洒一身轻的萧莫霖突然被离歌问楞了,他看不出离歌心中所恼,还回了声是。
用手背抹了下额头,离歌只觉得双腿都在打颤,确实要累到虚脱,急需休息片刻,也懒得跟萧莫霖扯下去,小声回了声哦,便兀自抬脚向阴凉处的石凳上走去。
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萧莫霖将侍卫招上来,在他耳边嘀咕两句,便也向离歌的方向走去,并毫不避嫌地在贴着离歌坐下。
离歌心里一惊,也顾不上脚有多酸,赶紧移开屁股,往外面挪了几寸。
令她捉急的是,萧莫霖这厮真不要脸,也跟着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