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。”萧莫霖说完,只觉得口干舌燥,又灌了几口排骨莲藕汤,砸下嘴巴,细细端详起他五哥的表情来。
只见萧莫尘冷瞳暗敛,表情严峻,一面把玩着离歌的手,一面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信王三状并告,都撼动不了皇后半分,只是折了周正南这个爪牙,暂时被收回了凤印而已。以冷家的势力,此种爪牙前仆后继,要多少有多少,而没了凤印对皇后而言更是不关痛痒,只要不废后,她还是后宫独大。
所以,这次不仅是信王输了,他也跟着输了个彻底。
终究是轻敌了。
看着萧莫尘越来越严肃的表情,萧莫霖将腰间的玉骨扇拔出来把玩着:“好笑吧,明明证据都摆在眼前,可皇后还是安然无恙。难怪人家说,南楚看似强大统一,其实是三足鼎立。我们萧家占有皇室血统算一派,冷家外戚势力一手遮天也算一派,离相深得民心,是南楚百姓的精神领袖,以强大的号召力与影响力自成一派。如果今日离相在,可能结局会不一样吧?”
看似放浪不正经的萧莫霖小嘴叭叭,分析问题起来倒是头头是道,他打开扇子摇了两下,表情跟着严肃起来,似是自言自语:“三哥可能危险了。”
皇后是出了名的心胸狭隘爱记仇,信王在众人面前摆了她一道,她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?
萧莫尘在心里冷哼一声,眸色更加深沉,沉着声说道:“九弟莫急,三哥已经不是以前的三哥了,皇后短时间内动不了他,况且,他估计还巴不得皇后对他出手呢。如今对冷家而言,做得越多,便错得越多。本王倒是有些期待,下次伏法之人,会轮到哪个?”
将扇子收回,萧莫霖耸耸肩,接着话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厢房临街,此事正是日薄西山之时,余晖映在对街的招牌灯笼上,晕出层层好看的橘光,温暖极了,可是离歌心里还是觉得拔凉拔凉的。
她乖巧地依偎在萧莫尘身旁,任由他把玩着她的手,安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,脸上颇有不快。
她常常自嘲自己是祸害遗千年,原来真正的祸害遗千年是像皇后这样的。纵容亲信横行霸道,残害百姓,为了一己私利,不惜草菅人命,连三岁稚童通都不曾放过。如此作恶多端,泯灭人性之人,竟然还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,律法和皇帝都奈何不了她。
原来,这世间真的没有天理和道义一存在,权利决定一切,权利就是一切。
瞧着离歌脸色越来越难过,萧莫尘凤眼眯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