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影,饶有兴趣地问道:“你为何这么关心她们?难不成……”
难不成,你看上了她们当中的某一个?或者说,不止一个?
逐影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,接着离歌的话说:“追风挺喜欢小画那个丫头的,还偷偷收着人家姑娘的手帕,可是现在,唉,他现在指不定有多难过呢。小姐,属下先行告退了。”
说完,逐影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之事,匆忙于离歌告了声退。
看着逐影慌张的步伐,离歌颇为同情摇摇头:这令人揪心的三角恋情啊,逐影真可怜。
离歌靠在门上,安静地等着陆风出来。
屋内,陆风脸色严峻,把完脉,刚想开口告知离羽眼下的身体状况,却被他打断了。
只见离羽瞟了眼门口,压低声音对着陆风说:“小点声。”
陆风跟着看了眼门口,顿时会意,原来离羽跟宸王一样,都见不得离歌担心落泪。
他探下身子,压着声音,沉声说:“相爷,情况不妙。你身上之毒时间久已,早就腐心蚀胃,伤肝坏肺,而这次的急火攻心和败血,加剧了毒素的扩散,若不赶紧医治,怕是……”陆风顿了顿,盯着脸色苍白的年轻相爷宣布本次问诊结果:“怕是熬不过今年寒冬。”
“可有医治之法?”离羽面如死灰,声音嘶哑,平放于床上的手指曲了曲,无力感铺天盖地而来。
难道,与小宛的缘分就至此了吗?
原来,明知命运的走向并非心中所愿,却无力改变甚至无可挽回,那种让人无奈的心痛,才是这天底下最残忍的事。
原来,他不是惧怕死亡,而且舍不得放不下。
原来,世上最毒的不是蛊,而是情与爱。
若他真的离开了,他的小宛怎么办?
“陆神医,可治否?”离羽闭上殷红哀伤的双眼,无力地问着陆风。
“有。”陆风回答地很坚定,可是后面还带着转折:“但是,此法凶险异常,还没有人敢尝试过。”
烛火突然摇曳起来,离羽脸上忽明忽暗,嘴上噙着一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