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难看,已经杀了好几波人,皆是因为出去打探消息无果而终。现在,他顺利带回来了离小姐的下落,怎么主上的脸色不但不见好转,反而更难看了呢?
“方家染织坊。”陈年声音冷冽,重复了一声。
黑衣男子见陈年有所反应,连忙说道:“主人,要不属下即刻带着一队人马冲进方家染织坊,将离小姐解救出来。”
“呵。”陈年冷睨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属下,轻笑一声,嘲讽他的无知,说道:“你一个方家染织坊是什么地方吗?方家庄几乎垄断了南楚的丝绸市场,方家的染布和织布工艺天下无双,却是无人能模仿,这些都得益于方家隐藏在森林里的染织坊,那个染织坊比我们恶人谷的危险程度更甚,除了方家人,几乎无人能进,也无人能出,你确定你去了能碰着几棵树?”
“是属下愚笨!”黑衣男子立马抱拳垂头。
陈年若有所思地目视前方,鹿眼微眯,有些阴冷,沉着声音说道:“是本座小瞧了魏如兰那个女人,谁能想到,她一个外邦人,竟能与南楚第一世家有瓜葛,甚至能自由出入方家染织坊,她的背后,到底是何人?”
“会不会是刚刚与她在河边接头的男子?洛河。”黑衣男子目光炯炯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。
“洛河?呵。”陈年轻笑一声,飞快地转动起手上那把工艺刀来,运转速度之飞快,只见一圈光影在转动,不见刀型。
陈年手上动作骤停,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着:“若是萧莫尘知道,想杀害他心爱女子之人,正是他最信赖的兄弟,你说,他会不会气得一个鲤鱼打挺,就醒过来了呢?”
“难道,西凉巫女身后之人真是洛河?南楚的大将军?”黑衣男子感叹问道,脸呈震惊之色。
陈年把玩起手中的工艺刀来,指腹轻轻摩擦着刀柄上那个刻痕极深极明显的“歌”字,声音毫无波澜:“谁知道呢?眼下本座没有时间陪魏如兰玩,救歌儿要紧。”顿了一下,陈年的鹿眼噙起一抹冷光,接着说道:“听说方老爷子有个怪癖,喜欢玩石头,尤其是我们恶人谷的赤铁镯,听闻他一日没见着赤铁镯,就死不瞑目。去,修书一封,就说本座要带着赤铁镯上方家庄一趟,想跟方老爷子谈个小交易。”
“可是,主上——”黑衣男子面露难色,迟疑了一下,忧心地说道:“若是方家庄的人故意走露风声,朝廷之人来个瓮中捉鳖怎么办?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——”陈年眯着眼,盯着黑衣男子看,“本座是鳖?”
陈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