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去哪了?”
“天香楼。”
“哦。”
离歌伸伸懒腰,张着嘴巴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白皙的脸蛋有了些精神,“半个月都没出府,本小姐都快发霉生蛆了,出去晒晒太阳吧。”
哼,萧莫尘不来找我,我就去找他,反正我脸皮厚,挥霍得起。
朱雀街口。
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于天香楼门口,马车上挂着“宸”字的牌子,随风轻轻摇了几下又停住。
晴好的天,阳光倾洒而下,地上清晰可见的马车倒影线条优美。离歌盯着马车看了好久,徘徊在东子胡同口。
当她好不容易做下抉择,想要走进天香楼之时,小北从里头跑了出来了,离歌立马收住了脚,静静地保持着视线。
萧莫尘今日穿着的冰蓝缎子衣袍,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,梳着整齐的发髻,套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,腰系玉带,手持象牙的折扇,一副偏偏贵公子的打扮,与离歌之前见到的,皆有所不同。
可那眉眼仍旧是她惯看的风华,一举一动,都撩拨着她的心弦。
半余月未见,离歌只觉得,她好像更喜欢他了呢。
突然,有一抹粉色身影一齐出现在离歌视线里。
唐琳琅一身月白色的罗裙,外面披着淡粉色的披风,有些病容的鹅蛋脸冰肌莹彻,滑腻似酥,肩若削成,腰若约素,如弱柳扶风,娇滴滴地将手搭在萧莫尘的手臂上,将半边身子都靠在他身上。
萧莫尘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样子,探不清他的情绪,只见他的手虚扶着唐琳琅,将她往马车边带。
而小北早已将马扎放好,绕道一旁,将马车帘子撩起半角,等着他主子。
自从认识了萧莫尘,离歌对自己越来越狠了,虽然心痛到忘了呼吸,却还是静静地看着对面两人相依相偎,气氛和谐。
公子如玉,美人如珠。她心爱的男子总与另一个女子配一脸,天造地设,天作之合,这都是些什么糟糕的字眼?
离歌被对面的景象灼伤了眼,红着眼睛,失魂落魄地扣着胡同长满青苔的墙壁,一下又一下。心如漂荡在大海中的浮木,起伏飘忽,又空空荡荡的,似乎有某种东西从指尖流泻,贴在了破旧脱落的墙砖上。
离歌突然想唤小秋,收拾收拾打道回府,话到嘴边才想起,小秋没有同她一起出府。
都说病来如山倒,离羽平时看着如此健壮硬朗的人,也能病上那么长时间,咳嗽总是反反复复,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