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话,馆主朝着离歌的鞋子看了两眼,点点头就去了。
馆主抬脚一走,陈离走近离歌,对着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“公子,请随小生来。”
离歌又是一把甩开扇子,心虚地摸了下鼻尖,与陈离肩并肩上了楼。
第一次逛窑子,真是紧张。
陈离领着离歌上了二楼的雅间,正中一张圆桌,边上摆了两把几子,桌上摆了两盘细致的糕点,一盘瓜子,一茶壶及两盏茶杯。陈离引着离歌落了坐,他却不急坐下。
雨天屋内潮湿,难免会有一股难闻的味道,而陈离点上的熏香,香气淡雅,正好可以去味。
此间雅间临着街,陈离一打开窗子,外头沾着雨水味道的空气扑了过来,不过外头的雨好像停了,空气里是雨水洗尽铅华的清甜味。
陈离固好窗子,一回头,就看到离歌闭着眼睛仰鼻深呼吸的模样,呼吸过于用力,唇上的假胡子都快被吹掉了,她都毫无知觉。
“呵。”陈离不由自主地低笑起来,走到桌旁,落了坐,掀起茶杯,给离歌倒了杯茶水。
离歌睁开眼,便看到了眉眼带笑的陈离,那人只微微一笑,就有倾倒众生之势。若是以前,离歌此刻肯定得被迷的神魂颠倒,不知自己姓甚名谁,现在,她但是很镇定自若,开口问了问:“先生为何发笑?”
“卿本佳人,奈何如此。”陈离把杯子推向离歌,深深地看着她。
闻言,离歌心虚地摸摸胡子,果然,唇上边的胡子早已掉了半边,她尴尬地朝着陈离笑了下,又把胡子粘稳了。
站在离歌身后的小琴握紧了手中的剑,出门前小秋曾交代过她,若是小姐身份暴露,她们可以先下手为强,只要不出人命,把万情馆的屋顶掀了都可以,相爷兜得住,只要小姐不被伤着。
然而,陈离并没要揭穿离歌身份的意思,继续一脸春意地对着离歌说:“说吧,姑娘想如何谈理想,如何谈心,阿离是个称职的听众。”
离歌扬眉,心有不解,他既不揭穿她,不把她扫地出门,还对着她自称“阿离”,这是把她当朋友了啊。
神思一动,离歌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:“不知为何?我总觉得先生给我的感觉是似曾相识的,我们以前见过吗?”
一问完,离歌懊恼地砸舌,这个套路都老掉牙了,她还在用,虽然她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。
她以为陈离会笑话她,谁知,他并没有。他低头看着茶杯,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左右转动着杯子,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