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离羽的目光不曾落在小秋身上,拉着离歌就往屋子里走,进了屋子,贴心的为她解下披风,弯下腰来拍了拍沾了些泥土和露珠的裙摆,轻笑一声:“这衣的颜色和款式都很适合你,回头哥哥再帮你多布置几件罢。”
离歌任由离羽摆弄她的衣物,最后他牵着她落座圆桌旁。裙子太繁琐,麻烦的很,我可不大喜欢。当然,离羽才消了气,这些话她才不敢说出口。
“哦。”
“相爷,小姐。”
不一会,小秋端来了汤圆,离歌还没来得及招呼她落座,离羽就摆手示意她退下。离歌一脸诧异地看向离羽,小秋先是一愣,而后苦笑一下,行了个礼便退下了。
小秋打小进府,虽是丫鬟身份,待遇却像是相府的二小姐,一直以来他们都不讲主仆尊卑,小秋不用同其他丫鬟那样要起早摸晚,卖力干活,还能与他们同桌共餐,往年的汤圆也都是三人份。
离羽平时对她也是极好的,宫里的赏赐的好东西,有离歌的就有她的,吃穿用度与主子无异。早些年,离羽还为了给小秋出气,一个文官带兵挂印出城剿匪,直到现在,西山那一块现在都还寸草不生,可见其关心之切,相府里头谁不把小秋当未来女主人供起来的。
现在,哥哥这是上的哪出?真是男人的心,海底的针!
离羽为离歌盛满汤圆,见她一动不动,神情迷惑,便一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。他含笑轻轻舀起一块汤圆,吹了吹便往离歌唇边送。“人即犯了错,就该受到惩罚。”
离歌推开汤勺,急着说:“偷溜出府是我的主意,小秋可是一心想在府里等哥哥回来的,打架惹事的也是我,哥哥该生气的人是我,该罚的也是我。”
离羽突然收了眼角的笑意,拉长着脸,固执地把汤勺再次往离歌唇边送,冷声道:“张嘴。”离歌很配合张开了嘴巴,离羽依旧冷着脸:“平时也就罢了,今日你孤立无援,她不该扔下你一个人逃命,必要的时候,她当以命护主,进府多年,她竟连这点自觉都没有。是哥哥不对,这些年把她惯的忘了身份,今后,哥哥会多多提点她的,更何况,哥哥又舍不得罚你。”
“哥哥你是不对,小秋是我们的亲人,你怎么能让她为我拼命呢?”离歌嘴里鼓满汤圆,吐字极不清晰,可该听懂的人都听懂了。
离羽不回话,耐心地给离歌投喂汤圆,直到碗见了底才停下,他放下碗,从怀里掏出一条灰色丝绢,细细地抹去离歌嘴角的汤汁,又把她散落在耳旁的几根碎发往后拢,最后,双手轻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