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自信挑高眉尾，薄唇微抿：“老师陪同身体不适的同学去医院，签个字有什么奇怪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云左想反驳，但又无处反驳。萧御涵说得有道理，签字不是直接证据。
男人心烦意乱挠了挠脑袋，把资料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合适的反击证据。
反观萧御涵那边，瞬间占据上风，辩护起来如鱼得水，把云左抨击得连句话都说不出。
场下，苏可馨隐藏在观众席中。
刚才，她分明看到陆凡和季雯有眼神对视。而且那两人眼神中，不是身为仇人的厌恶。
所以这事，另有玄机？
第一场辩护点到为止，双方中场休息。苏可馨想找云左谈谈，但一下场，那男人就不见了踪影。
直到第二场辩护开始，云左才现身。
只是第二场云左明显不在状态，说是不在状态，苏可馨看来他更像是在放水，故意让萧御涵赢。
两场辩护已去，由于双方都没有直接证据，只能择日再辩护。
云左和苏可馨一起回公司，车上气氛怪异，云左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什么。
盯着男人若有所思的脸，苏可馨忍不住吭声：“你中场休息时去哪儿了？”
好一会儿云左被惊醒，含糊不清的解释：“随便溜达。”
“是么？”
他越是这样，苏可馨越觉得可疑，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，埋头盯着手指：“那第二场你故意放水，又是为什么？”
云左紧张起来，偷偷摸摸看了她几眼。
眼看瞒不下去，云左只能摆明自己的难处：“抱歉，这案子我恐怕不能跟了，我有隐情，不能告诉你，对不起啊。”由衷觉得对不起苏可馨。
苏可馨瞪了他一眼，埋怨：“咱俩这关系，用得着你说对不起？”
和云左相处这些日子，他俩早就是生死好朋友，在苏可馨看来，够义气就是不用说对不起。
两人相视一笑，云左心里头哪点愧疚烟消云散，肆意笑着：“得咧，那我请你吃个饭？”
女人摆摆手，把脑袋靠在车窗上眯眼假寐：“少套近乎，不吃！”
心里正烦闷，案子她回去还得好好琢磨琢磨。
云左是个烦人精，明知苏可馨烦着呢，嘴里还叽叽喳喳个不停：“不行，这饭必须吃，我的面子你不能不给。”
某人直接选择闭嘴，免得云左这个话唠说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