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冯母伸手,指向大门的位置,声线沙哑地朝她道了句,“滚!”
这与刚刚进门时的态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,陆楚眯眸,抿着唇瓣看了眼冯家的卧室,心道今天强行去卧室查看只怕是不行了,回头还得再找个机会重新登门。
她扬起笑容,“那我们就先走了,阿姨和叔叔多多保重。”
说罢这话,陆楚就迈步朝着大门方向走去,见冯父依旧神色恍惚地蹲在地上摆弄着那些塑料瓶子。
下了楼。
王宇轩蹙眉询问,“你是来帮冯天一的?”
陆楚点头直言,“冯天一记不清他死的时候经历了什么,心中还有执念未解,只不过来了一趟冯家,把我搞得更迷糊了。”
“说说。”王宇轩道。
陆楚就将前后事情的经过大致讲给他听。
王宇轩听了以后拧眉沉思,“先不说你在疯人院和冯家浴缸里发现的图案是不是一种,现在最大的疑点是冯天一记得自己是死在一个湖里,可无论是新闻还是警方调查给出的结果都是他在家中自杀溺亡。”
陆楚点了点头。
王宇轩分析道,“那说明这件事里,要么是冯天一的父母撒了谎,要么是冯天一的记忆出现了什么偏差,你不是说他记不清生前的许多事么?有没有可能是他记错了。”
陆楚垂眸,沉吟道,“看来你不认为是冯天一的父母撒了谎?”
王宇轩道,“你还记不记得我爸曾经给过你一份冯天一的资料。”
陆楚点头,当时她为了完成任务,需要在心底想冯天一的模样,特地找王父要的。
一般来说这种角膜移植的捐献者资料都是保密的,王父也是通过特殊渠道才搞到手的。
不过她当时大概只看了冯天一的相片,其他内容倒是没往心里去。
“我记得,那份资料上有冯天一父母的背景,他父母在医院承包了一间食堂,这个地方应该也是为了工作就近租住的,你觉得这样的两个人会把一个人的死,伪装得连法医都验不出来?”
陆楚一怔,原来王宇轩的父母是在医院做食堂的。
如果不是医生,的确不具备这个能力,何况就算是医生,想把一个人的死亡时间伪装得令法医查不出,也未必行得通。
如果陆楚没有记错,这附近并没有湖泊,所以想要在湖泊溺死冯天一再运回来需要时间,那么死亡时间就不可能做到吻合,吻合到令他的父母这样轻松地避开嫌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