踌躇惑的目光望向北郡王妃,北郡王妃眸光微闪,笑了笑:“太妃说的没错,我侍奉太妃时,确凿是打地铺的……”
“可适才我提到打地铺,二婶奈何这么受惊?”顾迟迟目光闪闪,步步紧逼。
“我本来有望照望太妃一夜晚的,没想过要苏息!”北郡王妃的反馈也算快,找的来由,十全十美,又显出了自己的孝心。
“二婶要照望太妃半月呢,天天夜晚不断息,但是会受不了的,或是打个地铺,得空苏息下的好!”顾迟迟轻轻笑着,交托婢女们:“别愣着了,快给二婶打地铺,两床锦褥,一条锦被,都选新的吧,别用我用过的那些了!”
北郡王妃的面色刹时阴沉了下来:地上铺了毯子,光脚走在上头也不会以为冷,但大地无法与舒服的大床等量齐观,铺上十多层的锦褥也未必会以为松软,牵强可以苏息,但是,顾迟迟却让人只铺两床锦褥,这奈何能睡人?
婢女们疾速动作着,不消少焉,就打好了地铺,北郡王妃抬眸望了望,牢牢皱起了眉头:这地铺,奈何能睡人!
顾迟迟轻轻笑着,温暖,闲雅,在北郡王妃看来,却醒目无比:“二婶,你苏息会吧,我先回去了,翌日早晨再来探望祖母!”
北郡王妃也摩登的笑着,切身送顾迟迟出了门:“天黑了,路上把稳些!”
“多谢二婶,秋天,夜里凉,二婶快回去吧……”客气完,顾迟迟扶着晓莹的手,出了安延堂,回去轩墨居。
顾迟迟的身影转过弯,消失不见,北郡王妃回了内室,望着熟睡的太妃,以及地上那单薄的地铺,冷哼一声,安延堂都是太妃的人,只有她们不说出去,谁晓得自己夜晚睡的地铺,或是床……
“把地铺撤掉!”自己才不会睡这冷硬的地铺,夜色渐深,阵阵睡意袭来,北郡王妃禀退婢女们,躺到了美人塌上,逐渐进入梦乡!
轩墨居,欧阳少弦正在看信件,门外传来一声轻呼叫:“世子妃,这里路滑……”
欧阳少弦抬起头,不解的目光透过窗子,望向劈面走来的顾迟迟:“迟迟,你不是在安延堂侍奉么,奈何又回归了?”
“北郡王妃在那边表孝心呢,用不着我!”禀退婢女们,顾迟迟倒了杯茶喝下,清晰的眸底光芒闪烁,安延堂里有场好戏即将表演。
顾迟迟俏丽的小脸在烛光的照耀下,说不出的梦境美,欧阳少弦放动手中信件,走过来轻拥着她香软的身材:“既然你无谓去侍奉太妃,那我们苏息吧,已经很晚了!”手臂一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