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太君应允着,夷由少焉,狠了狠心,递来一只信封:“迟迟,你看看这个!”
“这是什么?”顾迟迟狐疑的接过信件,翻开来看,雪眸刹时眯了起来,眸底凶险气息涌动。
沈太君摆了摆手,孟嬷嬷带着晓莹,瑟儿等婢女们退了下去,客堂只剩下太君,谢云衍,顾迟迟三人。
“信件是昨晚子时一位黑衣人送来的,武功极高,轻翔巡查相宫时发现了他,与他过招,被他打伤,但是,只是轻伤,大约他对相宫没有歹意!”顿了顿,太君语气低沉,凝重:“迟迟,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?害死梓馨的真凶,不止是张玉兰,另有……”信上写的另一个名字,太君不敢说起!
“本来,我是不筹办报告你的,可你娘舅说,你是梓馨的女儿,有晓得的权柄!”沈老太君苍老的眸底闪过一丝悲伤:“迟迟,这上面写的,但是真的?”
疾速看完信件,顾迟迟清凉的眸底冷光闪烁,信件上写的,恰是谢梓馨与顾岸被害一事,时间,地点,以及幕后主谋都写的清清楚楚。
顾迟早晚就晓得张玉兰背地另有人,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她—魏妃,已经诞下皇子,圣宠不亚于,乃至更在皇后和叶贵妃之上,她身份崇高,不是他们等闲能动的。
“张玉兰临死前,曾说过,她背地确凿有人,但她并没有见过那人的真面貌,乃至于,连她是男是女都不晓得!”欧阳少弦连续在帮顾迟迟暗中调查害死谢梓馨与顾岸的幕后真凶,却连续没有结果,为什么这人晓得的如此清楚:“送信的是什么人?”
“应该是年轻须眉,二十岁摆布,武功很高……”能将轻翔打伤的,武功岂会差。
“他为什么不将信件送去忠勇皇家或楚宣王宫,反而送来了丞相宫?”出嫁从夫,谢梓馨已经嫁给了顾修,即是忠勇皇家的人,无论她出什么事,顾修都是挺身而出的不二人选。
就算顾及着谢梓馨过世已久,顾修有了新欢,大约不喜悦再理会这些陈年往事,也应该将信件送给她唯一的女儿,楚宣王世子妃顾迟迟,而不是索性送进丞相宫。
“皇家除了陛下,就只剩下了皇太后,他除了忙朝堂之事外,还要处理皇家琐事,如果是再调查害死梓馨的幕后真凶,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,迟迟刚刚嫁进楚宣王宫,又接掌了经管内院大权,许多工作等着你去处理,也是没有几许空暇能调查此事的……”
谢云衍仰面望向窗外,目光凝重:“相宫里除了我,另有轻扬和轻翔,我们父子三人,倒是偶而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