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迟将工作的经由大抵进述一遍,谢轻翔凝重的接过枕头,避过安顺堂的下人,悄无声气的出了宫,直奔陈太医的宫第而去。
两柱香后,谢轻翔回归了,表情铁青,不消问顾迟迟和老太君也晓得了检查结果:“陈太医说,枕头上有毒药残留,祖母中的毒,即是下在枕头内的枕芯上的。”
“此毒药很分外,无色无味,短时间的接触,并不会中毒,但祖母每晚都枕着它熟睡,与毒药接触的时间太长,毒透过雪缎面,渗透肌肤,达到必然的量,就会毒发……”
真是伶俐的特工,清查房间时,任谁也不会想到将枕头拆开来检查,更何况,那毒无色无味,即使拆开了枕头,普通环境下也发现不了什么。
“外祖母,翔表哥,你们可有什么有望?”顾迟迟问的很当心,出了这种事,他们两人的心情都不会好。
谢轻翔语气极冷,痛心疾首:“如果被我找出那人,必然将她碎尸万断!”
“翔表哥,先冷静一下,此事急不得,需从长谈论。”顾迟迟轻声劝导着。
“胆大包天的特工,居然在我们眼皮底下密谋祖母,你让我奈何冷静。”谢轻翔动听的声音中潜伏着滔天肝火。
顾迟迟剖析道:“翔表哥,安顺堂每天进进出出辣么多人,即使他们没有动手的时机,外祖母房里的婢女们却是都有质疑的,现在,我们在明,她在暗,我们不晓得那特工是谁,她下了两次药,还敢所行无忌的留在相宫,可见是永远暗潜的人,很明白伪装,如果工作公开调查,必然会风吹草动,万一她找名替死鬼来为她顶罪,外祖母的罪白受了不说,那特工还会再找时机来害外祖母的,到时,外祖母的处境岂不是加倍凶险……”
谢轻翔起劲平复着胸中的肝火,迟迟说的没错,凡事要从久远考虑,自己适才真是急懵懂了:“那以迟迟之见,应该奈何做?”
顾迟迟冷冷一笑,美眸中厉光闪烁:“演一出好戏给那名特工看,让她自己乖乖送上门来,自坠陷阱。”
一夜晚冬风起,整个京城陡然冷了起来,老太君畏寒,内室早早的生起了火盆,顾迟迟用过膳后,去安顺堂给老太君存候,刚进门,老太君就亲热的拉着她坐到床边:“表面冷吧,来人,拿暖炉,再端个火盆过来。”
“多谢祖母关心,其实,我没辣么冷的。”现在尚未到冬天,老太君体质差,才会以为冷,顾迟迟的房间未生火盆,都没感受严寒。
老太君笑的和气可亲:“年轻人身材好,感受不到严寒,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