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车来了,等着的学生群拥而上,吵吵闹闹像麻雀一样。
路晚婉心情不高,也不喜欢与人挤,不拥挤了之后才上去。
路东方跟着,见小丫头投了两块钱,才想起自己没带钱,不禁尴尬,“晚婉,你帮我给车费吧?”
路晚婉看了路东方一眼,再从裤兜里掏出两枚硬币,哐当两声丢进去。
没说任何话,车上早已没有座位,只有站着,她到公交车中间位置,拉住扶手面向窗外,面无表情,目光涣散,在思考着什么。
窗外的风景,在她湿润的双眸中越来越模糊。
路晚婉心头堵,也慌,就在刚刚还多了点失望。
路东方回来了,衣着倒是挺光鲜的,可连坐车钱都没有,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他回来对她是好是坏?会不会欺负她?会不会抢妈妈留给她上学的钱?妈妈的钱要不要给他一些呢?她该怎么做?
心头很迷惘,又心疼刚刚失去的车钱。
不仅心疼自己坐车的钱,更心疼用在路东方身上的钱,她还是应该走路的。
公交车的汽油味特别重,路晚婉皱起鼻子,很不习惯,脑袋也有些晕。
路东方站到路晚婉身侧,作保护状,见小丫头扇子一样的睫毛一直在颤,她还抬手,掩饰性地抹了抹眼睛,也不知该作何言语,只站得更近些,以温和的气息将她护住。
车上后面的座位,两个小男生小声嘀咕着丑八怪,车上有其他几个人看向路晚婉,也目光异样,路东方皱了皱眉头,向那些人看去,施了惩罚术法,惩罚并不重,让他们连着拉几天肚子就行。
于是,好几个人捂着肚子提前下车。
……
下车了,是在一处乡街。
只有百米长的简单街道,街道上尘土味很重。
路晚婉自顾自地走,路东方跟在她身侧。
路晚婉路过一处肉摊,转头瞧了瞧,那胖乎乎浑身衣服油腻的中年老板早就看到她了,“小姑娘,今天的二两肉早给你准备好了,标准五花肉!”
说着就将掉在铁钩上的一小块肉取下来晃了晃。
路晚婉吞了吞口水,又看了看路东方,说,“今天再称一两吧!”
“好勒!”老板神色疑惑看了眼路东方,就开始割肉,还是肥瘦相间的五花肉。
路晚婉的事,在这一带有不少人知道,以前路静凝在,也是他的老顾客,路静凝去世,剩下个孤苦伶仃的小丫头,这小丫头每两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