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渊命士兵将祢衡的嘴堵了,不听其污言垢语,笑着劝解众人道:“祢衡心术不正,吾才将他绑了!众位皆我贵客,且坐下继续饮酒,莫要惊疑也!”
陈谌笑曰:“祢衡出言不逊!欲行那叛逆之事!我主不日将派人押解其回京问罪。众位皆是见证!一会还请在弹劾表上署名,以求得陛下信任!”
“这…”
陈谌这番话,又瞬间引起一番骚动,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都面带苦色。
卢家家主苦笑道:“祢衡虽然无礼,但某以为,他刚才所言是酒后失言,非有心也。将军何必当真…”
啊豪在一旁枕着脸,手中拿着大刀,用足了力气,彭的一下将刀柄插在了地上,喝道:“祢衡所言,刚才大家都听到了,他朗朗上口,没有半点迟疑,说的是清清楚楚,你怎么能说他是酒后失言?卢家主这样给他开脱,莫非和他是同谋吗?”
“县尉大人…这是从何说起啊…”
他苦着脸,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。想了想又道:“他祢衡一介文士,又无兵权,怎么会有叛逆之心?说不通!说不通!”
啊豪大声道:“他祢衡一个人自然不可能!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,他乃是折冲校尉举荐过来的人!依我看折冲校尉百里暮雪就是他的同谋!他二人一文一武,互为臂助,正好行叛逆之事!”
“折冲校尉…那可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…”
啊豪这样一说,卢老头更不愿意了。一旁的王磊笑道:“卢家主胆小怕事!不足为谋,我王仲卿却愿意在弹劾表上署名!”
众乡绅交头接耳的讨论道:“谁不知道,许县令和大将军有过节。咱们这次要是在表上署了名,弹劾了大将军的心腹,必被其记恨!神仙打架,却让我们遭殃!”
“不写?人家几千甲兵就在外面!你敢不写吗?”
“各位莫怕!你们若是不想署名,许某也绝不为难!任由离去!”
古渊静静的饮酒,也不相逼,等他们讨论做决定。
王磊喝道:“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!今日当街喝骂之事你们也都有耳闻吧!祢衡恃才傲物,无容人之能,折冲校尉举荐祢衡前来任职,是对本县不安好心也!早晚必对此地用兵。许将军为本地父母官,如今只有他可保本县无恙,我等自然要站在许将军这边!唯他马首是瞻!”
本县三老想了想,皆道:“仲卿所言有理!阳平县在许将军治下,与我等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我们切没有帮外人的道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