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十四岁时的事儿,如今乐进已经二十来岁了,年龄上也不如。古渊的这一番话明显是“抬举”,但他说的好听,兼之旁边又有陈氏摘系子弟做陪,饶是乐进自知不如夏侯,却也听得十分高兴,感觉很有面子。
古渊见乐进外面的衣服都湿透了,想来是长途跋涉踏湿的,便回头又吩咐陈谌道:“季方,乐君的衣服都湿透了,明日如何赶路?你于乐君身材相识,且去拿件衣服来,请乐君换上。”看到放在塌边的靴子,又道:“鞋子,也拿一双!”
陈谌自然应命,无所不从。
古渊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自然而然,毫无半点作伪之色,乐进虽然不知他自己“何德何能”,居然会在县衙受到这样热情周到的照顾,但却已实在不能不感激涕零了。
万事已毕,酒菜很快也就上来了,不一会陈纪处理公文回来,也被古渊拉了作陪。当得知这也是陈氏一子弟后,乐进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,可见当时士人对世家名望是如何的重视。
几人围在一起,吃饭饮酒聊了一下去,天南地北无所不谈,等到了晚上,又重新开宴。小紫被古渊安排到另一间屋子去睡了,小丫头今天也耍的很开心,也没有闹。
裴元绍亦加入了进来,本来古渊打算将高顺也叫来的,只是想到他不喝酒,又要守城,只能做罢。
夜已深,酒正酣。
陈谌、陈纪两兄弟,撑不住先回屋去睡了。臧句先、楚离两兄弟有自知之明,晓得自家并非古渊心腹,在陈纪两人回屋后不久也先行退下了。剩下周仓、裴元绍两个武将作陪,古渊屡屡端酒相劝,乐进酒量虽豪,却也已半醉了。
天时正冷,又忽然下起了雨,饮酒的地方已不能在院外。古渊将饮酒的场所选在了自住的屋中。为了取暖,在屋角烧起了火盆。
室外云散月出,树影摇曳,细雪簌簌,清寒冰冷;室内烛火通红,暖意盎然。
不止乐进,几人多已醉了。都说酒桌上最能加深感情,古渊与乐进此时已经比较熟络了,皆称呼表字。碰完酒,古渊说道:“文谦从兖州回来。兖州那里,我从没去过,不知可有何英雄、名士?像君这样的有几人?”
乐进笑道:“进庸人耳,不足挂齿!”
“名声最大的是谁?”
“若说最优,有两人不得不提!”
古渊笑问道:欧?是哪两人?”古渊也很好奇乐进能说出谁来,其实古渊也十分迫切,乐进能说出几个名将,名士来,也想着自己能找到他们,收为己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