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帝山猎人散去,羽鸢提醒元尾道:“师弟,我们得去南蒙荒原毁了你那分身的尸体!如果真的重生,说不定有不确定的麻烦!”
羽鸢的担心不无道理,木茴别有用意的催促她变成青鸟驮着自己飞往南蒙荒原,元尾却并不着急,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查清。
在彩云城地牢中,曾经的燕郡城斥候营百夫长秦阳告诉元尾,他偶然发现渲墨的坐骑腾蛇杜悦行踪诡异,于是就开始暗地里追查。后来秦阳查到杜悦背着渲墨在三界频繁穿梭,好像在四处传授一种繁杂神秘的纹理……
尽管已经成了一条骨蛇,但杜悦依然还是杜悦,元尾迫切的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。
元尾将蛇杖轻轻插入地下,自己向后退了半步,说道:“现身吧!”
话音刚落,一阵腥风平地而生,蛇杖化为一条数十丈长的黑色骨蛇。骨蛇巨大的头颅匍匐在地,眼巴巴的看着元尾,那神态有些疑惑又有些兴奋。
“师父?”骨蛇小心翼翼的问道,那神态仿佛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。
骨蛇杜悦虽然是渲墨的坐骑,却与渲墨有着师徒的名分,渲墨助他突破仙境教他功法,做了许多师父不能做到的。
元尾点了点头。
看到元尾点头,让人觉得恐怖的骨蛇快乐的像个孩子,它庞大的身体扭曲着在地上翻滚,那些高大数丈的巨石、生长了千年的古木被它一一击碎,所到之处只留下一片平整的空地。
元尾只是冷冷的看着。
仿佛察觉到了元尾的冷漠,骨蛇怯怯的探过头来。
“师父,我有些迷糊,仿佛还在梦里……我记得三界天仙把你围住,我记得你让我带着龙母往南飞飞到帝山界的最南边,于是我就拼命的飞啊飞啊,我的速度超过了我的极限,我记得那风像是剔骨刀将我膜翼上的血肉与白骨分离。我记得当我飞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地动山摇的爆裂巨响,火焰吞噬了我的血肉。在我失去知觉的那一刻,我记得我曾经用自己的骸骨护住了龙母……这一切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真实,又像是梦幻一样虚无缥缈……师父,我这是醒着还是梦着?”
“你睡了两万多年,现在,你醒了。”元尾说道。
“两万多年?师父,他们当初没有杀你?我还以为你自爆身亡了!”杜悦惊呼。
元尾犹豫了一下,还是如实解释道:“两万年前,在三界天仙的围剿下渲墨的确已经自爆身亡,你护着龙母侥幸不死却也魂魄受伤,最终只留下一句骸骨和一缕残